此時青枝還在劉氏房間裡和劉氏以及自己的二姐三姐呆在一起,於嬤嬤到了劉氏房間,對青枝道:“四公子,陸府的丫頭玉珠來找你,說是陸府有人受了風寒,你快點去吧……”
劉氏聽了於嬤嬤的話,面上帶著驚喜和疑惑說道:“什麼?陸府的人過來了?他們陸府沒聽說咱家出事了嗎?還是他們知道了,卻還找咱們為他們看病?來的人是誰?”
她似乎隱隱看到點希望。
如果陸府不在乎自己家的這事,那麼江北城百姓是不是也會效仿陸知府一家呢?
於嬤嬤答道:“夫人,就是陸夫人的貼身丫頭,叫玉珠的,我不會認錯的......”
劉氏對青枝道:“你快去,別讓人家等久了!”
青枝雖然覺得陸府裡的人病的時機讓人疑惑,但也猜不透到底是真是假,便去了藥房,拿了藥箱,和玉珠一起往陸府走去。
青枝和玉珠一起走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她懷疑要不是身邊走著的是陸府的人,那夥人怕是要當面來質問她了。
以前她曾經想過有朝一日被人識破身份的情景該是怎麼樣的,也常常為此提心吊膽,如今這一刻終於到來,她反而心裡有了些許解脫,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唯有面對別無他法。
當快到陸府時,她問玉珠:“不知陸府何人病了?”
她猜測絕不可能會是陸世康,畢竟是玉珠過來叫她的,所以她猜,有可能是陸夫人或是陸夫人身邊的人。
玉珠道:“是婭兒。”
“婭兒?”青枝心裡升起一種複雜的感覺。
這麼說,她要和何櫻面對面了。
“是的,就是她。今日一早我去給表姑娘送糕點的時候,表姑娘說她在躺著,我就問她為什麼會躺著,表姑娘對我說她突然受了風寒。”
青枝只是靜靜地聽著。
來到陸府,玉珠一路帶著青枝往何櫻的院子走去。
到了何櫻院門前時,玉珠拍了拍腦門,道:“呀,我忘記了,要進表姑孃的門,得先找四姑娘拿鑰匙。”
青枝疑惑地看了玉珠一眼,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玉珠笑著說道:“孔大夫覺得很奇怪,對吧?我家四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表姑娘給關在院子裡了,當然,我也是今日一早才知道這事的。今日一早我過來給表姑娘送糕點,發現門鎖著進不來,我就喊裡面的人開門,裡面的人告訴我得去四姑娘那裡拿鑰匙,於是我才去找了四姑娘,等四姑娘開了門,我進去以後,才從玉冰嘴裡知道這事的。”
玉珠邊說邊笑,彷彿這是一樁她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似的。
青枝不明白陸媛清為什麼這麼做,她把何櫻關起來的動機是什麼?
但是想想事情是陸媛清做出來的,她又覺得見怪不怪了,畢竟,不能按常人的心思來理解陸媛清的行為。
她做出再出格的事情都不能算出格。
玉珠說完剛才那話以後又對青枝說了一句:“孔大夫,您先在這兒等著,我去找四姑娘來。”
青枝道:“好。”
玉珠便跑著去陸媛清那院了。
青枝便在院門口等著。
不多時,陸媛清風風火火地走在前面過來了,後面玉珠也風風火火地跟著。
陸媛清一看到青枝,便眼睛笑成月芽道:“孔大夫,你可是好久沒來陸府了。”
青枝道:“大夫不光顧,說明你們府上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陸媛清道:“只不過你不來,有的人怕是心病要犯了。不過呢,你一來,另一個人的心病就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