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著時,突然聽到門被人敲了一下,由於門未關,她扭頭往門口看去,就見齊方站在門口。
齊方敲門後,道:“孔大夫,我可以進來一下嗎?”
青枝道:“進來吧。”
齊方進來以後,站在床與床之間的過道里,低頭看著青枝,疑惑說道:“孔大夫,剛才我只是給我家三公子倒個水的功夫,怎麼孔大夫就回您自己這兒來了,孔大夫,我三公子的傷勢如何?”
青枝道:“不知。”
齊方更疑惑了,“不知?孔大夫,不知是什麼意思?”
青枝道:“你家三公子不讓我察看他的情況,我便只好如他的意了。”
齊方嘆了口氣,道:“孔大夫,雖然小的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病您還是得好好地盡些責的。這萬一他要是……”
青枝無奈道:“這得怪他自己,我總不能強迫他吧?”
齊方又低頭看了一眼青枝,這次是帶著探究的神色,猶豫了一下後,問:“孔大夫,您最近到底和我家三公子有什麼過節?”
青枝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地面發著呆。
既然真相無法說出口,那麼唯有保持沉默。
齊方又道:“不是,孔大夫,您大概不知道我家三公子已經在交待後事了。我猜,他這兩天寫的那些東西,就是為了交待後事寫的。我昨天不小心看了一眼,見他寫的東西里面還有一句什麼‘若我離世’,孔大夫,您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青枝一驚,抬頭看著齊方,問:“他真這樣寫了?”
她聲音裡有一絲微微的顫抖,她不知道齊方聽出來沒有。
齊方道:“我真看到這句話了。當時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尋思著,他肯定是也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出了大問題了,才會先寫點交待後事的東西。”
一種酸楚的感覺突然之間就襲擊了青枝的內心。
說實話,她確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讓他轉危為安。
在大隸這個年代,對破傷風這種病,只能指望中藥,然後期待奇蹟了。
奇蹟會不會發生,她是不能預測的。
但是不管如何,心情對於病人是至關重要的。
現在他根本不是想要病好起來的態度。
但,他寫的到底是什麼,她還是希望能知道的,如果他真有那麼悲觀,她就必須放下面子去開導他了。
想到這兒她對齊方道:“你趁你三公子不在房間裡的時候,看看他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好好地看一遍,不能只憑著幾個字就以為他在交待後事。”
齊方道:“好的孔大夫,我到時趁他不在看看他到底寫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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