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清話音剛落,就聽自己三兄長說:“說正事。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陸媛清還是不打算就此罷休,道:“孔大夫和程姑娘兩個人一起吃官司,一個是苦主,一個是人犯,你要救哪一個呢?還是說你誰都不救?坐著觀火?”她邊說邊幸災樂禍地看著三兄長。就見他眉頭緊凝著。
吳山心道,這四姑娘是逮著機會調侃三公子了,畢竟這次的案件肯定和自己三公子脫不了關係。
他是這個案件的導火索。不管是孔大夫是真在藥裡下毒,還是程曉設計冤枉孔大夫,那起因都是三公子啊!
吳山正想著時,一陣風吹過來,冷冷的,不由打了個噴嚏,接著就聽到了屋裡傳來的三公子的斬釘截鐵的聲音:“吳山!”
吳山本來打算等陸媛清和三公子說完話才進屋子裡去的,這下只好進去了。
週三跟在他後面也進去了,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吳山和週三進去後,看到女扮男裝的陸媛清站在三公子邊上,三公子則坐在榻上,手邊放著一本書,看樣子他本來是在看書,但被陸媛清的來臨打擾了。
吳山進來後,還沒走到三公子邊上,就聽三公子道:“吳山,今日之事?你可有聽說?”
吳山邊往裡走邊回道:“回三公子,我聽說了。”
他可是原原本本看著這個事件發生的人,這江北城裡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這裡面的細節了,他敢說,連孔大夫也沒他清楚。因為他可是呆過孔家藥房,去過程家大宅,遇到曉月去了溫家藥房,還去了衙門聽到了孔大夫受審的整個過程的那個人。
“說。”
三公子話音落後,吳山把自己所看到所遇到的和這個案件有關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剛才在衙門裡孔大夫和程曉的對話,也一起說了,他還說了今晚孔大夫和程曉在衙門關押人犯的後院住下了。
他說完以後,就聽陸媛清在邊上添油加醋道:“三兄長,孔大夫和程姑娘今晚都在衙門後院,離這兒可近了,你打算怎麼辦呢?我要是三兄長你,可真有點發愁呢,這左一個是喜歡過的,右一個還是喜歡過的,去看哪一個呢?看了這一個,另外一個不會生氣嗎?哎呀,真是愁人!”
說完又加了一句:“三兄長,你去看她們嗎?”
她話音還沒落,就見三兄長已經起了身,她興奮地幾乎跳了起來,因為有好戲看了,她興沖沖道:“怎麼,你要出去了?可是去衙門?”
見她三兄長壓根兒不理她,她跟著他,又道:“三兄長,我陪你去吧!”
就見三兄長停了步子,她以為他又不打算去了,於是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只聽他道:“吳山,把你四姑娘帶回她自己院子。”
陸媛清一聽,這意思是他去卻不讓自己跟著的意思啊!她可不幹!她要看戲!哦不,她要一起解救孔大夫!
但,他要是非不讓自己跟著,那該怎麼說服他?正心急時,突然心裡靈機一動,道:“三兄長,你不讓我跟著,你以為你見得到孔大夫?她會給你開門嗎?再說了,在衙門後院,你怎麼見她?那裡可不是隻有她和程曉,還有別的人犯,你去那裡就不怕被人看到對此議論紛紛?現在只能我去把她帶出來,帶到咱們這院子裡。這樣吧,你去咱們家花園那裡待著,我帶她去那裡見你。”
陸府的花園就在衙門邊上,和衙門一牆之隔。
她話音落後,就見三兄長沉默了片刻,道:“你去吧。”
她笑嘻嘻道:“對了,我到底要帶的是誰啊?是程曉姑娘還是孔大夫?”
“耍貧嘴還沒夠?”
“怎麼會夠?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週三這時實在忍不住了,道:“四姑娘你快去吧,沒看出來三公子急著呢?”
陸媛清道:“好,現在我就去。我要趕緊把程姑娘帶給三兄長看看。”
週三道:“你可別帶程姑娘啊,那就帶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