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範全拿短匕抵在孔大夫脖子上往前走,兩位衙差只好步步後退。
這時一位衙差試圖讓他放下短匕,道:“不是,你為什麼想到孔大夫了?也許程曉姑娘更是陸公子想要保護的人呢?孔大夫現在有更大的嫌疑是罪犯啊……”
範全道:“哼,少來糊弄我!”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青枝出了房門。
許婆子和另外兩個婆子站在院子裡,看到這個情況都發出了驚呼聲,連忙趕來圍觀了。
這時一大批人都趕來了,還有陸知府。陸知府看到這範全,便明白這人大概是早就看中青枝作為人質了,現在不能和他碰硬,必須先穩住他,讓他不要做魚死網破之事。
於是他吩咐左右眾人道:“你們暫且離他遠點。”
這範全道:“你們全都立即放下武器,否則別怪我的匕首不長眼睛!”
陸知府命令大家都放下武器。
等大家都放下武器後,陸知府看著範全手上抵著青枝的匕首,見是一個極短的短匕,大概只有一寸長,但卻一看便很鋒利,於是問眾人:“是誰給他搜的身,怎麼竟然讓他留了匕首在身?”
一個衙差站了出來,面色急為慌張失措,他彎腰道:“回大人,是我搜的。”
“你如何搜的?”陸知府凝著眉頭問道。
“小的搜了他的全身,但沒有搜他的髮束,我估摸著他的匕首可能是藏在髮束裡的。小的失職,請大人懲罰!”這衙差說話時說話時低著頭,語氣甚是惶恐。
他可是臉鞋子都搜了的,卻獨獨忘記了髮束。
都怪以前搜髮束從來沒有搜到有人把武器藏在髮束裡的,所以便大意了。
陸知府沒再追問,只是道:“這次給你一次機會,下次要好生搜身!”
“是!”這衙差連忙後退了一步,退到和其他衙差並排的位置。
就在這時,去給陸世康通風報信的衙差已經氣喘吁吁地返回,剛剛站定就對陸知府說道:“大人,小的剛才去了三公子那裡,他說......”
“說什麼?”陸知府問。
“他說孔大夫的事情和他沒關係,他不會過來的!”
青枝聽到這裡,一時之間心裡一冷。此時脖子上的匕首似乎也變得更冰涼刺骨了。
心裡暗暗想到,誰知道自己真出事時,他竟真不聞不問?
還是他也認為自己果真是給程曉藥裡下毒的人?
那他那夜那話又是什麼意思?
讓她只是等著便可,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再費周折試圖改變什麼?他是認定了自己有罪?
對一個人完全心灰意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冷到極致。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自己身後的範全道:“什麼?陸世康不在乎她的死活?他不在乎也無所謂,反正今日要麼我出去,要麼她死!”
說到這兒他又對陸知府吼道:“你兒子不管她,你也不管了?那行,既然你們都不管,我一下刺死她了事!”
陸知府這時大聲道:“你切莫亂來!你的案子尚未了結,或有轉機。”
“哼,轉機?陸大人你是不是當我傻啊?你別把我當三歲小孩行不?反正就一句話,你們要是真不救她,那行,反正我死前有個一起的,還是個美貌女子!死也死的也值了!今日我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們要是想讓她活著,就給我把衙門的大門開啟,把江北城的城門也開了!我帶她出去以後,保證不動她一根手指頭!到了安全地帶,我自然會把她丟在路上!你們要是不按我說的做,那隻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