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發現範全的手從拿著馬繩上鬆開了,耷拉在了馬側。
大吃一驚之下她往後看去,見他太陽穴那裡正插著一隻箭。
他因痛苦而緊閉雙眼,呻吟著。
她連忙牽住馬繩,讓馬停下來。
這範全還沒等馬停穩,便摔下了馬。
看著他頭上的箭,她心道莫非是那兩個衙差射出來的?
可是,他們剛才是把箭藏在哪裡的呢?
他們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從遠處來到這附近的呢?
所以肯定不是他們。
看箭的位置,射箭的人應該在這兒的東邊。
但這兒東邊並沒有路。
想到這兒她才往東看去,就見邊上的田野裡一人坐在馬上往這邊騎來。手裡拿著一把弓箭。
竟然是......他。
陸世康。
她本該早點猜到是他的。
這麼說,他老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所以他才讓衙差說他和她沒有關係,只是為他的不出現在衙門裡有個合理的解釋?
看著他往這邊騎來,面容英俊,身姿挺拔,她轉過了頭,心道,還是不看他的好。
她看著地上的範全,只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彎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已經沒有呼吸。
箭還插在他太陽穴處,邊上血流了一地。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她不想看到血。於是又把眼睛移到他臉上,見他看起來有點黑,很瘦,看面相,他家裡應該並不富裕。
之前她一直沒看清他,這次則看清了。
就在這時,突然頭頂上方傳來陸世康的聲音:“他死了。”
“嗯。”她道。
沒有抬頭看他。
“他不是一般的罪犯。”他道。
她這時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觀察著範全。
“你如何如此猜測?”她好奇問道。
“你看他的手,右手有很厚的繭,左邊確沒有,說明他平時是個練家子。”
她看了看範全的左手和右手,果然右手有很厚的繭,左手的繭沒那麼厚。
“所以他不是幹農活的,但他看面相也是貧苦人,貧苦人卻不用幹農活,必然是某些人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