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不語。
陸媛清感覺她的神情不太對勁兒,剛才神色正常的臉現在突然有點黯然,問:“孔大夫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青枝道:“昨日未曾睡好,是以今日有些疲憊。”
陸媛清心裡精著呢,孔大夫剛才好好的,一提到三兄長才神情黯然,自然不是睡的好不好的事。不過,她也不當眾戳穿她,只是道:“孔大夫太操勞了。”
陸夫人道:“她家藥房每天那麼多人,能不操勞嗎?你以為都和你一樣閒。”
陸媛清道:“她以後來到陸府就可以閒些了。”說著嘻嘻笑了一聲。
青枝片刻後道:“陸姑娘,我和你三兄長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陸媛清愣了一下,疑惑說道:“孔大夫,咱們都快成一家人了,你現在何必還瞞著我們呢。”
當下屋裡所有人都在看著青枝。
青枝沉默了片刻,道:“我們……真的就是兄弟關係,如今我身份已經暴露,不能是兄弟了,不過,也並不是別的關係。”
老太太這時說道:“哎呀,那是我們誤解你們了。孔大夫可千萬別放心上,媛清這妮子亂說呢。
陸夫人也道:“媛清,你三兄長又沒親口和咱們說過孔大夫的事情,你就別在這兒亂說了。”
陸媛清道:“哼,我才不信。我問我三兄長去!他肯定是惹孔大夫生氣了!”說著跑開了。
這個嫂子,她無論如何也得留住。
江北城別的女子休想當自己嫂子。
她邊跑邊想著,三兄長以前和任何女子在一起都沒超過三個月過,這次時間也沒多長,難道是三兄長又像對別的女子一樣對待孔大夫?
由於太想問清楚了,所以,她跑得飛快。
來到三兄長的屋子,見屋裡沒人,她問在院子裡掃地的週三。
“週三,我三兄長呢?”
週三道:“寧牧今日大婚,他作為兄弟去祝賀去了。”寧牧是城南一個富商的兒子,平日裡和陸世康的關係尚可,雖然和陸世康的關係比不得湯方等人,但也是自小玩到大的。
陸媛清尋思週三這兒問不出什麼來,他是個呆兮兮的人,打算問問吳山去,所以她徑直往吳山房間走去。
到了吳三的房間,見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就問:“吳山,你怎麼自己和自己下棋?”
吳山停了下棋,看了她一眼,道:“我要多練練棋技了,不然和三公子下棋老是輸啊,本來我想和周大他們下棋,後來想想和他們下半點用沒有。”
“你的意思是他們太差?讓你提高不了?”
“嗯,他們水平太差,比我還差……”
“我找你來是想問你個事情的。”陸媛清道。
“什麼事四姑娘你直接說吧……”
“我三兄長最近有沒有和別的姑娘怎麼樣?”
“什麼意思?別的姑娘?”吳山疑惑道。
“就是除了孔大夫以外,他有沒有和誰怎麼樣?”
“沒有啊,他隔三差五就去太子殿下那裡,有時也去別的兄弟那裡,沒聽齊方說過什麼其他地方,也沒聽說有什麼其他女子啊……”
“那孔大夫怎麼一提我三兄長就神情黯然銷魂的樣子?她剛才還說什麼她和他沒什麼關係……”
“那我就不知道了,怕是你多想了。”
“我才不會多想,我看事情最準了。反正啊,有情況!”
“你怎麼見到孔大夫的?她在哪說的?”
“就在府裡啊,她來給玢兒看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