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痛恨童嫿這個賤人,就因為她自己喜歡時薄言,她就霸佔著不讓別人接近。
還找了幾個小流氓把她攔在巷子裡甩了幾巴掌,之後她去質問她,這個小賤人還不肯承認。
這麼惡劣的人,現在死了爹,可真是她的報應!
藍可兒越想越氣,所以每每提起她來的時候,才會氣得口不擇言。
時薄言在動靜鬧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今晚,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童嫿身上,自然是看到了她給那個女生潑酒水的場面。
不管她往日脾氣如何,畢竟是自己的老婆,該護著的時候,還是得護著。
他十分自然地站在了童嫿身後,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身上。
他以為她會辯解,卻見她一個字都沒說,看著藍氏母女的雙眼裡,帶著無聲的挑釁。
童嫿越是這樣囂張,周圍的人就是越是氣不過,指責聲也越來越大。
時薄言的眉頭,輕輕蹙起。
目光森冷地在這些指責童嫿的人身上一一掃過,眸底,湧出了微不可查的薄怒。
“童嫿,你說話啊,你為什麼拿酒水潑我女兒?”
藍夫人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推童嫿,卻見童嫿被人快了一步往邊上一拉。
藍夫人撲了個空,還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往前摔倒。
回頭的時候,正要罵出聲,卻對上一雙冷到極致的黑瞳之中。
這雙眼裡折射出來的冷芒,嚇得藍夫人愣是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童嫿沒料到時薄言會拉了她這一把。
她側目,眼神淡淡地朝他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連帶著,那條手臂也不動聲色地從時薄言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時薄言看著突然空掉的手掌,心裡驀地有些酸脹。
見童嫿輕輕撩了一下遮擋著她額前的劉海,笑得囂張又傲慢——
“為什麼?因為我是壞人啊,壞人欺負人還需要理由嗎?”
壞人欺負人還需要理由嗎?
還需要理由嗎?
理由嗎?
……
能在給人潑了一身的酒水之後,還能傲慢囂張地說出這麼一句話,這童嫿還真是被童風揚慣得無可救藥了。
連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都不知道嗎?
童嫿的這一番回答,更是激起了在場眾人的怒火。
“童小姐,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們都是女孩子,也該設身處地想想,如果被潑酒水的人是你,你會怎麼辦?”
就在眾人用憤怒的目光譴責童嫿的時候,一個穿著緊身西裝,戴著眼鏡,模樣斯文俊俏的青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看童嫿的眼神,帶了幾分明顯的不贊同,甚至是不屑。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出來隨便譴責別人,讀書讀到狗肚子裡了還是出門時候把腦子落胎盤裡忘記帶出來了?”
青年的話,直接被一道憤怒的女聲給懟了回去。
裴芷弋站到童嫿面前,漂亮的杏眼,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瞪著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