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你沒事吧?”
裴芷弋見童嫿從洗手間回來,神色有些不對,趕緊走上前去。
“芷弋,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不用了,可能是這幾天太忙了,沒睡好的緣故。你替我跟裴叔姜姨說一聲,我先走了。”
“那好吧,我讓人送你。”
“不用,司機在外面等著呢。”
“好吧。”
裴芷弋沒有強求,目送著童嫿離開之後,轉身拎著自家小弟的衣領,往後一拽。
“姐,你幹什麼!”
“去問問時薄言那狗子,是不是又欺負嫿嫿了?”
裴祁揪著被自家老姐勒緊的衣領子,避免被自家親姐給謀殺了,嘴上卻還是很講義氣地為時薄言辯解道:
“言哥不會欺負嫿姐的。”
話音剛落,被裴芷弋狠狠一腳踹了出去。
童嫿離開後,時薄言的臉色,沉到了極點。
眼中席捲著的風暴,彷彿能將人給吞噬了。
時薄言是個性情涼薄的人,但很少有人看到他情緒會外露得這麼直接。
以至於經過他身邊想要跟他攀談的人,愣是被他的模樣給嚇退了。
裴祁被自家親姐打發過來質問時薄言。
見他臉色極為難看,忍不住低聲問道:
“言哥,你跟嫿姐吵架了?”
時薄言回想起童嫿跟他說起離婚時那淡然平靜的模樣,眼底的煩悶又添了幾分。
“沒事。”
他沉沉地應了一聲,眉宇間刻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凌冽。
裴祁一向缺根筋,聽時薄言說沒事,他就真的什麼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