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就笑了,笑著笑著,不知不覺間,眼底染了幾分淚意。
“別喝了,嫿嫿,你醉了。”
秦衍的目光,落在她眼角的晶瑩上,心口一抽。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手將她杯中還沒喝完的酒,給奪了過來放到一旁。
童嫿沒有去把酒奪回來,只是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盯著的天花板,看似清醒,又彷彿有些醉了。
她安安靜靜的樣子,讓秦衍有些不太放心。
“嫿嫿,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
她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一眨不眨,聲音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有些沙啞。
恍惚間,她也分不清此刻到底是在會所包間裡,還是躺在那冰涼的手術檯上,白光,刺得她的雙眼,酸澀發脹。
“嫿嫿……”
這段日子,他們一直忙著遊戲的事,誰都沒有放鬆下來。
這是秦衍第一次看到童嫿如此脆弱的一面。
眼中的悲傷,滿滿當當的,彷彿要溢位來。
他的心臟,跟著一抽一抽的疼,她在為時薄言疼,他在為她疼。
“累的話,這幾天就別去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童嫿笑了笑,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雙眼,卻是一言未發。
秦衍也不著急等她開口,只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童嫿道:
“再休息下去,風揚就真成別人的了。”
秦衍看她,她依然用手臂擋著眼,總覺得她口中說的“別人”指的是時薄言。
他緊抿著唇,思緒萬千,“不會的,沒人能從你手裡拿走風揚。”
其實,他隱隱約約覺得,即使是現在的風揚,依然暗中有人在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