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嫿倒也沒興致留下,二話不說轉身上樓去了。
只是剛到了二樓樓梯口,就聽到樓下時薄言對沈欣道:
“今天舅舅公司的人來找我,舅舅的意思是想要私下拿下我們公司準備招標的專案,媽您知道這事嗎?”
沈欣一聽到兒子提起孃家弟弟,原本還積壓著怒氣的臉上,瞬間換了個表情。
“我還沒聽你舅舅說起過這事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說起自己孃家人,沈欣對時薄言的態度都軟和了許多。
“薄言,你舅舅要是有這個需求,你就答應了吧,給自己人總比給外人好,況且,專案交給你舅舅做,你舅舅總不會坑自己的外甥,你說是吧?”
聽話並沒有刻意留下聽這對母子的對話,去了化妝間之後,之後兩人的對話,她就沒聽到了。
只是,沈家那幫人是個什麼德行,上輩子的童嫿,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就就像是吸附在時薄言身上的血蛭,沒有節制地吸時薄言的血。
也就時薄言身上的血多,被他們吸一些也上不了根本。
可沈欣作為親媽,可從來不心疼兒子被吸血鬼吸了多少血,還總是抱怨兒子給孃家人吸的血不夠多。
因而,聽到沈欣這些話,她就沒興趣再聽下去了。
總歸是時薄言的舅家,他自己都樂意被吸血,她這個外人又何必去同情她。
“時太太想要做個什麼樣的造型呢?”
化妝間內,楚瑜看著鏡中這張美到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心動的臉,笑問道。
童嫿從鏡中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楚瑜似笑非笑的唇角,忍不住問道:
“怎麼了?”
楚瑜笑著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就是好奇咱們時大總裁接下去怎麼會你這個夫人出氣。”
剛才沈欣那理所當然讓兒子把專案讓給孃家弟弟的話,她也聽到了。
同作為豪門出身的女孩子,商場上的事雖然不參與,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一個專案讓給孃家舅舅,對時薄言來說雖然不是什麼大事。
但光是從沈欣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就知道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沈欣雖然作為時家的當家太太,可這樣吸兒子的血補貼孃家弟弟,這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點。
楚瑜作為外人不好說什麼,但時薄言在沈欣剛刻薄完童嫿就提起這件事,她倒是很好奇,他這是為了安撫自己的親媽,還是為老婆大人出氣呢?
她有些拭目以待了。
倒是童嫿聽到楚瑜這話,知道她是誤會了,便笑道:
“時薄言那話,你還能當真了啊。”
時薄言要真是願意為她出氣,她倒是想說,如果他一刀捅死他親媽,她就高興了。
由始至終,童嫿都沒真把時薄言說的話當回事,也沒興趣跟楚瑜議論樓下那對母子此刻都聊了一些什麼,只對楚瑜道:
“隨便做個適合餐會的造型吧。”
“行啊。”
楚瑜見她說起時薄言的時候,態度淡淡的,根本沒有外界傳的那樣對時薄言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