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墨臨淵一眼,又加了一句,“哥哥,我真的只是把你當哥哥看,並不是嫂子想的那樣,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得到什麼名分之類的東西……”
說著,她忐忑地咬了一下唇。
這些話,在跟墨臨淵上眼藥的同時,又彷彿是在試探著從墨臨淵的嘴裡得到某種承諾一般。
可他等了半晌,也不見墨臨淵開口,心裡難免添了幾分焦灼。
許久,才聽到墨臨淵情緒莫辯地開口道:
“她真這麼說?”
白爾夢垂眸抿了一下唇,點了點頭。
“都是我不好,嫂子誤會我也是應該的,你別怪嫂子。”
她靜靜地看著墨臨淵好看的側顏,見他一言不發,也摸不準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但她心裡清楚,墨臨淵對她跟對別的女生是不一樣的。
裴芷弋說他們是不會離婚的,她倒是看看,哥哥是不是真的不會跟她離婚。
既然是沒有感情的婚姻,又怎麼可能將就一輩子。
離不離,不是她裴芷弋說了算,而是哥哥才有資格做決定。
想到這,白爾夢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她說的對,我跟她是不可能離婚的。”
墨臨淵突然開口,也讓白爾夢剛剛上揚的唇角,瞬間僵住了。
只見墨臨淵側過頭來看她,道:
“至於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關係,她也不會生氣,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墨臨淵的語氣聽上去還算溫和,卻彷彿在白爾夢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哥哥是覺得,我故意編排嫂子嗎?”
白爾夢的眼眶,紅了紅,“這些話,可是嫂子親口說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她。”
墨臨淵沒有跟白爾夢解釋什麼,只是語氣淡淡地道:
“我只是說她不會生氣,僅此而已。”
白爾夢還想為自己爭辯什麼,卻看到了墨臨淵臉上隱隱流露出來的不耐和冷色,立刻噤了聲。
她不能在這種時候恃寵而驕。
“我知道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誤會嫂子了,哥哥你別生氣。”
她伸手,輕輕拽了拽墨臨淵的衣袖,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白爾夢的手,僵硬地懸著,臉色又白了一瞬。
時薄言是在當天傍晚時分去醫院看沈欣。
兩人畢竟是母子,儘管爭吵,卻也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到醫院的時候,時慕語也在,她守在這裡一天了,為的就是等時薄言過來。
看到時薄言,時慕語的眼底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甜甜地喊了一聲,“大哥。”
時薄言只淡淡地朝她看了一眼,繞過她走向沈欣,問了一下沈欣的身體狀況。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後腦勺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睡覺都不敢亂動。”
沈欣看了一眼時薄言,語氣格外虛弱道。
原以為時薄言還會繼續關懷幾句,卻聽他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