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並沒有什麼舊情。
小時候她是去過時家,那是跟著沈家那位表小姐一起去的時家,是找時薄言的母親沈欣的。
時薄言那會兒根本沒搭理她。
別說是她,他連自己親舅舅家的表妹都沒搭理。
她哪來的自信把小時候那段對時薄言來說根本沒有任何記憶的事當做青梅竹馬的故事來說?
還言哥哥?
不得不說,即便賈建成疼自己的女兒,這會兒也覺得賈美善的腦子裡按照了一個驢腦,還是被門板夾過的那種。
眼見著時薄言就要對著自己女兒發火了,賈建成趕緊上前,打圓場道:
“時總應該是忘了,小時候我們家美善經常去時家找你們兄妹倆玩,你還記得嗎?”
賈建成覺得,稍微有點情商的男人,這會兒也得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但時.直男.無情.薄言並沒有這樣做。
他只是目光淡淡地掃過賈建成賠笑的嘴臉,隨後,落在賈美善帶著期盼的臉上,薄唇微動,道:
“可能是她小時候長得比現在更醜,我沒有什麼印象!”
眾人:“……”
求您做個人!
賈美善直接哭出聲來,捂著臉,轉身就要跑出去。
卻在跑出去之前,童嫿快了她一步,一腳踹向那扇開著的門,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賈美善一個躲閃不及,鼻子直接撞到了門上,疼得她哭得更大聲了。
“美善!”
賈建成著急地衝上前去要檢查女兒的傷勢,下一秒,見童嫿單手拎著賈美善的衣領,把她拽到了陳銘志面前。
“如果你真的證明我冤枉了他,那我下跪跟他道歉,並且今天就離開時氏。”
又是一段清晰的錄音,在這氣氛靜謐到近乎詭異的環境中響起,正是賈美善之前挑釁童嫿說的那些話。
眾人看賈美善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惹誰不好,惹這個脾氣出了名不好的祖宗。
更可怕的是,這祖宗背後還有一個活閻王在。
“聽到了嗎?這些話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說得出,就得做得到。”
童嫿拎著她的衣領子,又拽了兩下,道:
“你自己下跪,還是我幫你?”
隨著這話落下,童嫿的眸底,添了幾分咄咄逼人的鋒銳——
“我說了,我的是給你下跪求饒的機會。”
賈美善這會兒已經被童嫿一系列的操作給弄怕了,哪裡還敢跟她對著幹。
再童嫿抬起腳往她膝蓋踹下去之前,她噗通一聲,對準陳銘志跪了下來——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陷害你,都是我的錯。”
陳銘志從昨天被開除到現在,都沒想過事情會這麼輕易就解決了。
此時此刻,當賈美善當著他的面真實地下跪道歉的時候,他還雲裡霧裡的。
要是之前,他還想著息事寧人算了,但嫿姐為了他,這一口氣得罪了這麼多人,他還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再拖她後腿。
他看向童嫿,道:“嫿姐,你滿意嗎?”
童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
“被冤枉的是你,你問我滿不滿意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