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經理平常也挺照顧我的,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銘志說完,目光還有些忐忑地看著童嫿,就怕童嫿又一次罵他不爭氣。
但這一次,童嫿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看向時薄言,道:
“罪魁禍首是賈美善,你不需要遷怒到一個小小的經理頭上去,公司股東都來塞人了,他也沒膽子拒絕。”
其實,吳能算是中層領導,他真要拒絕,賈建成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但這是個人情社會,吳能讓賈美善進財務部,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時薄言這會兒心裡不痛快得很,看陳銘志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善。
這個人不能留。
他媳婦兒一大早不去公司跑來這裡浪費了半天的時間給他出氣,這還不夠,剛剛還要要開除人了,轉頭這姓陳的說算了,她就真的不計較了。
這還是以前那個童嫿嗎?
心裡已經想好了N種陳銘志的死法,面上他還是老老實實道:
“你說什麼是什麼。”
眾人:“……”
麻蛋!
作為一個集團老總,請你有點骨氣好嗎?
剛剛開除人的霸氣去哪了?
這些人內心是怎麼吐槽的,陳銘志不知道,此時的他,只感覺到之前那兩道熟悉又瘮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他的身上。
他愣了一下,再度朝那雙目光看過去。
果然,對上了時薄言那雙深沉狠辣的目光。
陳銘志覺得有些莫名。
總裁為什麼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如果說總裁是覺得因為他的事給公司帶來了麻煩,他剛剛也不至於幫著嫿姐開除賈美善和吳經理啊。
陳銘志完全不明白時薄言這充滿敵意甚至是殺氣的眼神源於什麼,眼底滿是無辜。
此時的童嫿,並不知道自己給陳銘志無端招來了敵意,既然時薄言都發話了,她不信賈建成還能違背時薄言的意思,硬是把賈美善安插在財務部。
幫陳銘志解決了這件事,童嫿就沒有要繼續留在時氏的意思,扭頭對陳銘志道:
“既然被時氏開除了,就跟我去風揚,正好我們風揚緊缺財務會計師。”
時薄言心裡剛還在想怎麼處理這個被他前妻過分關注的青年,就聽到童嫿這句話,原本不善的眸色,瞬間往下一沉。
陳銘志正要應下,就聽時薄言道:
“等等。”
童嫿抬眸看他。
這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這早就過了讓她自作多情的時候,因而,他這段日子來做的這些事,並沒有讓她的內心產生過於明顯的波動。
時薄言不自然地掩嘴輕咳了一聲,道:
“既然他是被冤枉的,時氏沒有理由再開除他,他當然還得留在時氏。”
開玩笑!!
不在她眼皮底下都這樣護著了,這陳銘志要是跟她在一個公司上班,那他這輩子就別想復婚了。
時薄言想到之前在財務部門口聽到的那些會計員說的話,心裡就有一團壓不住的火不停地向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