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檔小區,外來車輛是開不進來的,因而,他們三人只能徒步往小區外走。
秦磊非常識相地落後了他們好幾步,作為一個合格又貼心的助理,絕不會去做妨礙總裁終生大事的事情來。
心裡一直藏著心事的童嫿,此刻並沒有注意到秦磊刻意的舉動,跟時薄言一路並肩出了小區大門。
老楊開著車在外面等著了。
童嫿給老張發了一條資訊,讓他不用過來接她之後,便上了時薄言的車。
“總裁,我老婆給我發了微信,她就在附近的商場逛,喊我過去,我就不坐您的車了。”
時薄言巴不得讓秦磊趕緊走,甚至,他都想取代老楊的位子,讓他也跟著下車。
但他到底還是按捺住了這個想法,萬一自己真這麼幹了,孤男寡女共處一車,童嫿說不定就拒絕上他的車了。
雖然,他的車開得很穩。
給了秦磊一個讚賞的眼神,秦磊心頭暗喜,順便幫著他們將車門給關上了。
老楊已經好一陣子沒接送過童嫿了,尤其是兩人離婚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同坐一輛車。
一時間,老楊也不明所以,便開口問道:
“少爺,是先送少夫人……不,是送童小姐回家嗎?”
時薄言目光森冷地看了一眼老楊。
並沒有人要求你改稱呼,你改這麼積極做什麼?
不懂“聖心”的老楊,突然被總裁陰森森地掃了一眼,背脊莫名一涼,卻又不明所以。
他問的這個問題不對嗎?讀書啦
為什麼總裁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拜託,你倆都離婚了,又不住在一個地方,我當然要問清楚啊。
儘管時薄言很不爽老楊把對童嫿的稱呼改了,但最後還是沉著臉應了一聲,“嗯。”
時薄言見童嫿從魏邵澤家裡出來之後,就心事重重,知道她還在想童風揚的事情,他張了張嘴,試圖說點什麼好安慰她。
可幾番張嘴,最後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童風揚對於童嫿來說,是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一個人。
他的失蹤,對童嫿來說,打擊是非常大的。
儘管這段日子,她幾乎沒在他面前提過自己有多傷心多難過,但時薄言心裡卻是清楚的。
越是清楚,他就越是知道,再多安慰的話,也安慰不到她。
若是之前,他一定會理性得什麼都不說,知道說多了也沒用。
可現在,一股莫名的情緒,代替了本該的理性,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好讓她開心一些。
這就是秦磊通常說的喜歡?
時薄言不是很明白,但他努力地想要讓自己去明白,去感受這種陌生卻彷彿在他內心深處紮根了許久的心理反應。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對童嫿,不過是一種習慣和依賴。
習慣性她的存在,依賴她身上別人不會給予的那種鮮活和執著。
當有一天,這一份習慣和依賴突然從他身邊抽離的時候,他覺得不願意,不能接受,都是人之常情。
他很擅長把所有的事情,都用理性的思維去分析一遍,從而找到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