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聽著牙酸,她這個當事人聽著也牙酸。
最後,她準備了一肚子要回絕他的話,也因為他這一番真心表白而徹底杜絕了。
她沒接他的話,直接把話題轉移了出去,道:
“你特地跟我進來,主要不是要說這個吧?”
時薄言知道童嫿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也沒強求,只是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道:
“我讓人調查了黃院士的一些過往。”
童嫿接過他的手機,習慣性地輸入密碼。
手機成功開啟之後,直接就是時薄言的私人郵箱,上面是一份已經開啟的電子郵件。
童嫿就著郵件上寫明的內容,仔細往下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凝重。
“原來黃老那麼早就在研發這種治療手段了。”
童嫿擰眉,輕聲道。
雖然不知道黃老研發這個目的的初衷是好是壞,但早在爸爸成為他博士生之前,他已經在著手研發這個專案了。
而且,在專案叫停後的幾年內,黃老都沒有中止過這個專案。
如今黃老已經去世,那麼,他的這樣研究會隨著他過世而長埋於地下,還是已經交給了別人?
童嫿注意到了郵件裡提到的另外一個名字,周長雄。有緣書吧
跟她爸爸同期的也是黃老的博士生。
當年,黃老一共帶過兩個博士,一個是她爸爸,另一個,就是這個周長雄。
此後直到黃老過世,他都沒有再帶過任何一名學生。
也就是說,如果黃老最後留下了他的研究成果,那麼,這項成果,極大可能會在她爸爸手上或者是周長雄手上。
想到這,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童嫿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的目光,落在周長雄的名字上,沉默片刻後,聽時薄言道:
“周長雄在全世界的神經學方面的造詣,並不比布萊恩差,但他這個人比較低調,幾乎沒在公眾視野裡出現過,所以,提起神經學,大家首先會想到的是布萊恩,而把他給忽略了。”
“而實際上,他的能耐,甚至遠超了布萊恩。”
說到這裡,時薄言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如果真如布萊恩所說的,童叔的意識原子群被人擷取,那麼,有可能做成這樣工作的人,很大可能性是周長雄。”
“我派人查了周長雄這幾年的行蹤,這兩年,他的所有出行記錄都是空白的,很明顯,他是有意隱藏了自己了行蹤。”
時薄言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童嫿卻完完全全地讀懂了他的未盡之意。
抬眸看向時薄言,她若有所思地輕聲道:
“如果他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要刻意隱藏自己這兩年的行蹤?查不到,恰恰說明了周長雄這個人有問題。”
再結合他是爸爸的同門師兄,又精通神經學,作為黃老的門生,即便他不忘計算機學這方面發展,但也不代表他對計算機學一竅不通。
想到這,童嫿的眸色凜了凜,一種不敢置信的猜測,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