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協議也簽了,趕快將銀子給我吧。”
張氏一臉迫不及待,這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安菀手裡的銀子,急不可耐的開口。
安菀勾唇,隨即將手裡的碎銀子全部交付到張氏的是手中。
而張氏也沒有再看地上的二丫一眼,拿著銀子就急匆匆的想要出門去。
柱子和農豐心下一急,忍不住就要上前阻攔,如今張氏拿到了銀子,又毫髮無傷的從里正的屋子裡出來,不知道事情的人定然猜測是柱子已經承認了錯誤。
兩位當即就要上前阻攔,可是還沒行動,卻被安菀一胳膊一個的完全牽制住,沒有辦法動彈。
與此同時,與兩人同樣震驚的,還有坐在屋子裡的一種人,便是那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里正和那個週四。
不僅如此,就連周圍的從來了之後便沒有派上用場的安家人,也是一臉的不贊同。
這張氏明顯貪財,之所以這樣窮追不捨的咬著柱子,便是認定了他家孤兒寡母好欺負。
如今安菀雖然出面給了銀子,可是,這一次張試卷用這樣的法子達到了目的,那下一次恐怕還有更加厲害的招數在等著他們。
當然了,還要帶著那張比之前更加貪得無厭的嘴臉。
而這邊向來聰明機靈又善於察言觀色的安菀此刻卻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心裡的想法,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氏離開。
“說來也奇怪……”
張氏此刻已經走到了院落的中間,正手裡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心情澎湃。
突然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女娃娃的聲音,當即下意識的便頓下了腳步,要聽一聽這女娃娃究竟說了什麼。
可她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女娃娃一整句話說完之後,外面無比後悔剛才為什麼自己沒有直接走掉,而是好奇的留下來,想要聽一聽他們在聊些什麼。
“說來也奇怪,剛才張家嬸嬸還一臉心疼的看著二丫,誓要保護二丫的清白,更是為了二丫的清白不惜放過那個讓人不齒的罪魁禍,是如今將罪過歸到了柱子這裡,只是要了二十兩銀子,難道只有我覺得不對嗎?張家嬸嬸。”
聽著安菀的畫風不對,張氏立刻就要抬腿離開,卻不成想還沒等他離開,這邊安菀已經點了他的名字。
就是心中喜悅白得了這二十兩銀子,如今,安菀的這句話可是徹底的將她推進了死衚衕。
她現在不能轉過身去回去,更不能置之不理,一走了之,更加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得了二十兩銀子太過興奮,一時之間,忘了那個躺在地上的賠錢貨。
看著時間越拖越長,她卻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一直以來賊眉鼠眼的週四卻在這個時候帶著吊兒郎當和十分漫不經心的口氣開口:
“可能是去找大夫去了吧?剛才那婆娘還問我這十里八鄉哪裡有女大夫,估計是覺得二丫這身上的病一般的大夫不好插手,這才急匆匆的拿著銀子想要去找個女大夫。”
張氏聞言,當即靈機一動,隨即順著週四的話就開口:“是啊,我這苦命的娃娃本就身子不好,現如今成了這個樣子,又已經在地上躺了那麼長時間。
我這個當孃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呀!這是著急幫她找大夫給找忘了,都說不然,哪個當孃的能受得了自己的女兒躺在這冷冰冰的地上?!”
張氏越說越當真,甚至漸漸的染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