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好一陣摸索,白天拉出牆外的麻繩竟然不見了。
正要雙手做喇叭狀朝牆裡喊金玲的名字,牆邊走來了一個人,仔細看去,竟是楚燁。
她皺了皺眉,怎麼哪兒都有他?
“牆上的繩子是不是你收走了?”
“從今日起,你便可以從王府正門自由出入了,要繩子還有何用?”
郝蕪侈睜大眼,不敢置信,“為什麼?”
楚燁不答,轉過身走了兩步,見她不動,回頭道:“本王親自來接你回府,還愣著做什麼?”
咦?這個冷傲自大的王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之間對她……
她連忙跟上他,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
“你以前認識崇王?”沉默了半晌,楚燁突然道。
“啊?”郝蕪侈微頓,“不認識。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以前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朋友,說過……說過要娶我。”
楚燁忽然停住步子,郝蕪侈差點撞到他背上。
“除了莫向雲,你心裡還有別人?”他問。
“你說的這個莫向雲究竟是誰?”
之前郝蕪侈問過金玲關於這個莫向雲的事,金玲卻死活不願告訴她,說什麼“令小姐傷心的人忘了便忘了,忘了最好”。
“你真的不記得莫向雲了?那你說的這個曾經要娶你的人又叫什麼名字?”
“他叫……”郝蕪侈低頭想了想,“算了,反正你又不認識,以後也不會認識。”
“你怎麼就篤定本王不會見到他?”
“因為我有預知能力啊!”
郝蕪侈朝楚燁俏皮一笑,邁著輕快的步子大步上了前。
“他現在何處?當初為何不去向你父親提親?”
“他娶了別的女孩子。”
她語氣輕巧,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楚燁心裡卻一怔。
“你心裡喜歡他嗎?”
聞言,郝蕪侈慢了下來,歪了歪腦袋,“喜歡啊。畢竟從一開始,我心裡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簡單的一句話,楚燁心中生起一絲奇怪而微妙的感覺,既心疼,又帶著微微的醋意。
“王爺有過喜歡的人嗎?”
見楚燁半晌不答,郝蕪侈不高興了,“你這人,真沒勁!”
正要幾大步走上府門前的臺階,楚燁忽然道:
“有。”
郝蕪侈一拍腦門,“李錦兒!我差點忘了,她可是王爺大人的青梅竹馬,人家都說,她雖為側妃,卻深受王爺專寵。唉,可憐了我這個正妃,也不知當初郝蕪侈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嫁給了你。”
見到她臉上的笑意,楚燁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她明明說的是自己,卻彷彿是在說旁人。一個人可以忘卻從前種種,但她的性格、習慣、喜好卻是無法輕易改變的。
他今日傳喚了金玲,問的都是關於郝蕪侈的事。現在的郝蕪侈與從前的郝蕪侈相比,不僅性格迥異,就連習性與愛好都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