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將軍在看他,倒是氣定神閒地朝他淡淡一笑,抬起酒杯朝他敬了一杯。
掃了眾人一眼,楚燁道:“願望本王保留,金玲,分下去!”
“是!”
於是,按照順序,每人都得到了一份蛋糕,每個嚐到的人皆讚不絕口,就連李將軍心中都忍不住誇讚起來。
二王楚邕道:“四弟,四弟妹這是哪裡學來的好手藝?趕明兒本王讓府上的廚子來學個一二,四弟可允?”
“只要內子願意教,我沒意見。”楚燁道。
楚邕朗朗一笑,“好!”
“我也要學我也要學!”六公主楚薇湊熱鬧道。
楚曜道:“你這麼笨,學得好嗎?”
楚薇不滿地拍了楚曜一巴掌,楚曜吃疼地摸摸手臂,對身邊笑得一臉燦爛的七王楚旭道:“我說得對吧?你六姐她就是蠢。”
見楚薇瞪過來,楚旭臉上的笑戛然而止,連忙默默吃起蛋糕來。
將近個把時辰後,宴會結束,楚燁還不等眾人離開便獨自朝著憑闌殿的方向去了。
來到憑闌殿時,郝蕪侈正躺在殿內的太妃椅上小憩著,一手枕著頭,一手還拿著一冊翻了幾頁的野史。
守在一側的金玲見了楚燁,剛要福身喊一聲“王爺”,楚燁朝她使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退下了。
書“啪”的一聲掉到地上,他看了眼,彎腰將其拾起,再看向郝蕪侈,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神色慵懶地盯著他看。
楚燁暗暗清了清嗓,雙手一背,“本王的壽辰,你為何不到場?”
聽語氣,倒是半點不生氣。
郝蕪侈手支著軟枕起身為自己倒了杯茶,回過頭睨了他一眼,“你猜。”
她的淡淡一笑,不知怎的就令他心神微振,面色變得柔和,“就像你與本王的侍衛所言,你是在吃李錦兒的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吃李錦兒的醋了?”郝蕪侈笑意更濃。
“那你是在生本王的氣?”楚燁走近一步,認真的神情裡帶著一絲緊張,一絲希冀。
她搖搖頭,見他眸子似乎黯了下去,立刻道:“生氣倒不至於,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楚燁的神色舒緩了許多,又走近幾步道:“那你可希望轉變外人對你的看法,成為南晟帝國胤王殿下專寵的女人?”
郝蕪侈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心中千迴百轉,思緒萬千。心中不知何時便已經開啟的小小缺口正慢慢擴大……
“在我的國度,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一夫多妻,是犯法的。”
她說著,又恢復了微笑。
“你的國度?你不也是……”楚燁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雙眉漸漸緊蹙,將郝蕪侈從剛嫁入胤王府到性情大變再到如今的一切細細捋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你不是失憶了,而是……你根本不是郝鴻之女?”
說完這句,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不然你不可能會背叛他。你告訴本王你真正的名字是郝穎兒……”
他目不轉睛地盯了她半晌,“你……來自哪個國度?真正的郝蕪侈呢?你為何要頂替她?”
你的意圖……是什麼?
最後一句話楚燁沒敢問出口,因為他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我的身體是郝蕪侈,我的靈魂不是。我早跟你說過,在李錦兒第一次推郝蕪侈下水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現在可能都已經投胎去了,估摸著正在誰肚子裡玩兒著臍帶喝著羊水呢!”
楚燁愣在那裡,心跳聲如同鍾罄般擾亂著他的思緒。怪力亂神只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發生過,即使牴觸,也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