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楚燁這樣受萬眾矚目的人,地位尊貴,脾氣反覆無常,專制霸道。
這種性格一般佔有慾極強,突有一日發現自己不在意的東西變得炙手可熱,別人也想要,當然會抓住不放。
眾星捧月的日子過慣了,就覺得所有人都應該圍著他轉。而她,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居然對他不動心,他心中自然惱怒,這種覺得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特殊的心態再正常不過了。
聯絡著她與他的,始終只有一樣東西。不是她的這具軀殼與他胤王之間的夫妻關係,而是那根簪子,只有那根簪子。
“說啊,本王在你心裡,真的沒有一點特殊嗎?”
楚燁有些忐忑,生怕從她嘴裡聽出什麼他不願聽到的答案。
郝蕪侈還是不敢回答,說了謊話,是欺騙,她從心底裡不願欺騙他;說了實話,得罪了他,恐怕一輩子都休想得到那根簪子了。
“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她目光誠摯,言辭懇切,可仍無法填補他心中的失落。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好,本王不急,本王等著。”
目送楚燁落寞的背影離開,郝蕪侈深深撥出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說了叫人家郝穎兒,結果一生氣,還是連名帶姓地罵了。這名字,越聽越難受。”
******
******
次日清晨,郝蕪侈本想還多賴會兒床,結果金玲死活不讓她繼續再睡,說是東邊的太陽都已經冒尖兒了,再不起來梳洗就來不及去王爺那兒了,說昨夜王爺回了梧桐殿,李錦兒不知惹到了他什麼,大怒了一場,將府裡的下人們嚇得大氣不敢出,李錦兒半夜都還在啼哭。
若是她還遲到的話,估計會跟李錦兒下場一樣。
於是,郝蕪侈匆匆忙忙洗漱完畢便去了楚燁的梧桐殿,誰知守殿的侍衛說他一大早便進宮了。
進宮了?敢情好啊!
郝蕪侈笑嘻嘻地遊蕩在王府裡,心道:最好是傍晚再回,那我就可以放假一天咯!
走著走著,她若有所思地朝桃林的方向望了望,猶豫了片刻,還是朝桃林的方向去了。
入了桃林,離湖越近,心跳便越快。想到那日站在牆頭上朝湖裡看的情景,她就心有餘悸。
可不撞南牆心不死,有些事情,越是迷霧重重,就越是想弄明白。這胤王府的湖裡,究竟關著個什麼東西呢?真是令人好奇。
她停到離水一丈之外,神經緊繃地朝湖面仔細望了一圈,聲音不大地道:“昨晚,是你救了我嗎?”
清風拂動著樹樹桃花,湖面卻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
她小心翼翼地朝前走了幾步,又觀察了一番湖面上的動靜,等了半晌,便要離開。
忽聞一聲冷笑,轉眼看去,李錦兒帶著兩個腰粗腿壯的婆子走了過來。
“郝蕪侈,都是因為你,王爺哥哥才對我發怒的,你這個賤人,我今日便收拾了你!”
這兩個婆子面相兇惡,郝蕪侈還從未見過,看著不太像是胤王府中的人。她們擼起了袖子,一步步氣勢洶洶的朝她走過來。
郝蕪侈挑挑眉,一想到要幹架,心裡竟然變態得有些激動,也有模有樣地挽起袖子來。
只不過看這兩個婆子的體型,貌似不太好對付……
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