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了這麼多日子,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邊的身體怎麼樣了?會不會停止心跳,被醫生誤判為死亡,然後火化了?
想到這裡,她猛地坐起來。
這可不行!要是火化了她可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她看看手中的簪子,要不要先回去看一眼,安安心?
反正有這支簪子,她隨時都可以回來。
可萬一回不來了呢?
突然還有點不捨得這裡呢。
她下了床,清了清嗓,將簪子舉過頭頂……
然而,等了半晌啥也沒發生。
她心想,難道要去外面?
於是又出了殿門,在外面試了試,還是什麼異常也沒有。
她回憶了一番當日穿越過來的情景,外面好像正下著瓢潑大雨,電閃雷鳴……難道說要等下雨天?
心裡雖然急,但既然得等,那就只能等了。
兩日後,楚燁大清早便被皇帝召進了宮去。
楚燁跟著傳喚的史公公到了無妄殿門口,推門而入時,皇帝正對著一張奏摺凝眉發愁。
待楚燁進入了,史公公便從外面將門掩了起來,楚燁蹙了蹙眉:父皇神色嚴峻,急著召我來莫非是為了二王屯兵之事?
“兒臣給父皇請安!”楚燁向皇帝行了個禮。
皇帝神色稍稍緩解,點了點頭,起身招他過去,卻遲遲不說召他入宮所為何事。
不過楚燁卻不先問,而是十分有耐心地候在一旁,看著皇帝悠悠徘徊了幾步,問他道:“燁兒覺得李將軍如何?”
“父皇是說李臻?”楚燁道。
皇帝頷首,試圖從楚燁臉上捕捉出什麼細微的表情,然而提到李臻,楚燁仍是一味的淡漠。
“從軍二十載,領兵十五載,可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其英勇威猛無人不曉。然水滿則溢,似乎有朝中大臣背地裡對其頗有微詞,道
其剛愎自用,居功自傲。”
聽了楚燁的話,皇帝沉吟了一會兒,又問:“聽聞燁兒一度與李臻之女感情頗深?”
“於兒臣而言,兒女私情相較於國家大事,不過微末。”
“那郝丞相之女呢?”
楚燁提眉正視皇帝,沒有答話。
皇帝朗朗而笑,“做父親的哪有不知兒子心思的!燁兒喜歡誰,不喜歡誰,父皇一眼便知。”
楚燁垂下眼來,“父皇有話直說。”
皇帝看了眼案上的奏摺,深吸一口氣,背了雙手道:“前日夜裡,李臻在府上慰勞手下的幾名得力干將,醉言醉語可真是令本皇擔憂啊!”
聞言,楚燁心中似有明瞭,李臻此人自連打了幾場勝仗,又被皇帝封為一品大將軍,便越發狂妄自大,屢屢酒後口無遮攔,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傳入皇帝耳中是遲早之事。
他不動聲色地聽著皇帝繼續往下講。
皇帝廣袖一揮,“他說本皇的江山有一半都是他打下的,沒有他李臻,便沒有我南晟的繁榮與安寧!”
說完,嘴唇緊抿,牙齦緊咬,雙眼中迸射出能將人吞噬的光芒。看得出來,皇帝很生氣。
“本皇倒要試試,沒有他李臻,本皇的江山果真會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