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背,楚燁邊走邊道:“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她便是你們醉顏坊新招的女工,秦雨夕。不過本王暫時還未查清她為何要監視胤王府。”
“哦。”
原本郝蕪侈是想下午便去醉顏坊的,剛睡了個午覺起來,便聽金玲說盧郡王來了府上,正在前殿與胤王說著話。
盧郡王,不就是盧如花與盧如玉的父親嗎?
莫非真被楚曜說中了,盧郡王是來找麻煩的?
郝蕪侈來了興趣,她倒要去見見這個護犢的爹究竟會怎麼為自己的女兒討回面子。
很快,她就和金玲來到了前殿的門外。
剛走到門邊,就聽見裡面的盧郡王氣勢弱弱地在向胤王道不平,郝蕪侈連忙將差點衝到前面的金玲拉了回來。
“胤王殿下,小女年幼,王妃娘娘在崇王府的一席話對她們幼小的心靈傷害頗深,如今雙雙欲投湖自盡,下官實在沒有辦法啊!”
這個盧郡王盧召並非皇室宗親,是承襲其父的爵位,其父親盧憲文因曾救過先太后的命,後又在先皇出巡時護駕有功,被破例封為郡王。
若非實在是太疼自己的兩個女兒,吞了熊心豹子膽都沒有人敢來胤王府討說法。這個盧郡王還真是勇氣可嘉。
“所以呢?”楚燁坐在首座上悠悠然地品著茗,不怒自威。
盧郡王一愣,是啊,所以呢?
“你想讓本王的王妃去給你的兩位千金道歉?”楚燁不鹹不淡地問。
“下官……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來此作甚?”
楚燁睨著盧郡王,“你且說說本王的王妃都說了些什麼?”
“王妃娘娘說、”一說到這兒,盧郡王就來氣,咬著牙,又不敢發作,“說小女去荷花會相親,實則是去湊數。還道小女如玉臉上痣多,老天爺在她臉上造了一幅天星圖,都快組成一個什麼……什麼銀河系。又說小女如花左右臉不對稱,頭太尖,眼距太窄,額頭也太窄,人家的美人尖襯出的是美人,小女的美人尖襯出的是……是猴!”
“噗!”
一口茶水不小心噴了出來,楚燁忍俊不禁地擱了茶杯,取出帕子清理掉嘴邊的茶漬。
一旁的於景憋著笑,憋得滿面通紅。
“聽說盧郡王的倆位千金確實生得……一言難盡。”
楚燁說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盧郡王心口一疼。
“本王的王妃只是心眼太實,嘴太直,盧郡王若有不服,本王可為你主持公道。”
聽到這兒,盧郡王心中燃起了希望。
“本王命人徵召一批容貌審評人士,來好好審評審評令嬡的容貌,若他們的評價與本王愛妃的評價有天壤之別,那本王考慮考慮給盧郡王一個說法。”楚燁道。
盧郡王愣了愣,外界的那些審評先生他不是沒聽說過,眼光毒辣,言辭刻薄,要真請去給二女評一評,評詞一出,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至時盧郡王府顏面何存,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下……下官不敢勞煩殿下,下官思索再三,決定還是再回去勸解一二,下官……下官告退。”
說罷,盧郡王行了禮便要走,卻被楚燁給叫住了。
“盧郡王留步!”他起身道,“既然來了,可別急著走。”
盧郡王轉身抬手作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