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蕪侈下了馬車,透過灌木往下看了看,此時的水兒莊內有好幾戶人家還亮著燈,有人在莊子裡閒溜達著,也有人在井邊打水,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
卻又不那麼正常。
藉著莊子裡的燈火,他們的衣著打扮不太像普通的老百姓,倒有些像……
郝蕪侈朝身邊兩個侍衛的衣著打量了眼。
而且能隱約聽到裡面傳出兵器的敲打聲,還有馬兒的嘶鳴聲。
“王妃娘娘,容屬下先下去探探情況。”其中一侍衛趙裡道。
郝蕪侈點點頭。
侍衛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往下,從莊子的大門邊上偷溜了進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莊子裡的最後一戶燈光也熄滅了。
約摸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卻還不見侍衛上來。
另一侍衛孫陽朝郝蕪侈行禮道:“王妃娘娘,要不屬下再去看看!”
郝蕪侈抬手止住他,神色中透出狐疑與不安,“走,回城!”
說罷,立刻便要走上馬車,忽然一柄冰冷的利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才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周圍便多出了數十個手持利刃的人影。
水兒莊,一幢民舍內,郝蕪侈、金玲與孫陽被人綁了手腳狠狠推倒在地。
郝蕪侈吃疼地皺了皺眉,不經意間瞥見牆角躺著一具屍體,接著燭光仔細看去,心臟狠狠一顫。
是趙裡。
他胸口一大片血跡,血水浸入硬土的地面,一大片黑紅色。
不是楚燁留的字條,她被人設計了。
臨行前他一再叮囑,讓她別出府,為什麼不聽?
郝蕪侈心中懊悔。
“將軍,抓到三個細作!”
門口進來一人,每走一步,身上的鎧甲都發出重重的摩擦聲。
郝蕪侈抬頭朝他看去,此人戴著頭盔,面長眼細,眼底閃動著若有若無的陰鷙,顴骨上一道刀疤異常顯眼。
“細作?”
被稱為將軍的孟巴目光從孫陽身上挪到郝蕪侈與金玲身上,“兩個女人?”
說到這,他眼底似乎燃起了一股火熱的光芒,彎了腰,將罪惡的魔爪伸向郝蕪侈的臉。
“放肆!你可知她是誰?!她是胤王妃!你感動她,胤王殿下定將你碎屍萬段!”金玲略顯顫抖的聲音彷彿要撕裂般。
郝蕪侈皺緊眉頭,闔了闔眼。
眼下還不知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金玲這樣自報家門是禍是福。
“胤王妃?”孟巴搓了搓手,“如今狗皇帝大勢已去,胤王算個什麼東西!到了這裡,管你往日是誰的女人,現在都是老子的女人!”
他猥褻地看向金玲,“既然你這小丫頭如此護主,那不如你先來好了!”
說罷,伸手去剝金玲的衣服。
“你走開!走開!”
金玲嚇得心臟怦怦亂跳,眼看他的右手已經伸上金玲的肩頭,郝蕪侈忽然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