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綸又說,原本南晟帝國與螣弋族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為十年前的螣弋族首領過於貪心,抓住了南晟帝國太子,並以詭術加身,威脅南晟國君以五座城池作為交換才使得螣弋族招致如此滅頂之災,所以他曾讓他救出來的這數十族人發誓,從今往後,絕不可再以詭術害人。
一路上,秦炙嘰裡呱啦地一個人說著話,說這矢綸經歷瞭如此多磨難居然能活下來,真是奇蹟,而且還能活個近千年,更是奇蹟中的奇蹟,說是改日定要向他探討一番長生之術云云。
秦雨夕沒多少話,想到方才郝蕪侈問矢綸他們的詭術之中可有回春之術時,矢綸搖了搖頭,說詭術無法返老還童,起死回生。她難受地嘆了口氣,繼續聽秦炙絮絮叨叨。
而郝蕪侈則一路都在琢磨。方才矢綸在贈與她迷迭香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他反應很奇怪,說出來的話也很高深莫測,他說:“自水來之,自火去之,我定送你一程,以此回報贈石之恩。”
什麼意思?
她想了一路,想得頭疼,回到葛太和家倒頭便睡。
躺了一會兒忽然翻身起來,看看桌上的迷迭香,出了房找到秦炙問:“你會偷東西嗎?”
秦炙立刻跳離她三丈遠,“郝姐姐,我、我還小,父親從小便教我不做樑上君子!不管你接下來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郝蕪侈抿嘴深深吸了口氣,“沒想讓你做偷雞摸狗的事!”她向他招招手,“來坐!哎你,你跑什麼!”
追了整整一條街,郝蕪侈揪著秦炙耳朵回了葛太和家。
“我只是想要楚燁身上的一隻白色瓶子。”郝蕪侈道。
“瓶子?什麼瓶子?”秦炙甚為好奇,“無緣無故為何要一隻瓶子?”
“因為那是我送給他的,雖然失憶,卻依然保留著那隻瓶子,這意味著什麼?”郝蕪侈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說明那隻瓶子對他很重要。
“說明什麼?”秦炙問。
郝蕪侈翻了個白眼,敲了他一記道:“反正你要幫我想方設法拿到它,記住,瓶底有一朵紅色的花。”
“為何我要幫你做這種事!”秦炙一副不幹的樣子。
“因為你很厲害啊!”郝蕪侈笑了笑,起身指指他道,“我相信你哦!”
說完,便去外面找尼婭借了些器物,回自己房間去搗鼓那些迷迭香了。
這日夜裡,出海的族人又從海上救回了一位生命垂危的姑娘,因為恰巧穆雪路過,又懂得一點醫術,於是便讓她幫忙救治。
穆家院子裡,穆柯急急忙忙回到家,從家裡找了一門草藥剛要出門,忽然想到他的鋤頭落地裡了,便急急喚出剛沐浴完的穆海,讓他將草藥給穆雪送去,並催促他快點。
被他如此一催,穆海來不及帶上平日的隨身之物便立刻提著草藥大步流星般離開了。待穆柯也離開了,一個黑溜溜的人影就這樣一帆風順地開門入室,盜走了穆海的那隻白瓷瓶,並留了一張紙條:若想拿回瓶子,三日後來找我,切不可早一日,否則我不會承認是我偷的哦!
兩日不見,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