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街道,回到醉顏坊門口時郝穎兒特意回頭看了眼,就見一輛造價不菲的馬車從旁邊的巷子裡被人牽了出來,停在瞭如歸酒樓門口,沒過多久,那青年便被侍衛簇擁著走了出來,上了馬車。上馬車之前還特意看了郝穎兒一眼。
幫著忙裡忙外的秦雨夕見郝穎兒一個人站在人進人出的門口,走出來望了會兒徐徐離開的馬車問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有人要殺我。”郝穎兒語氣平淡,秦雨夕心中卻起了掀然大波。
“什麼?!我就你去哪兒應帶上我或者秦炙,都跟你不要獨自外出了,就算去對面酒樓也不行!”秦雨夕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一根頭髮都沒少,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這不好好的嗎?”郝穎兒又朝左右望了望,方才如歸客棧中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的,是楚燁嗎?
可惜望眼欲穿也沒望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剛要進店,轉念又想到了什麼,便又折回如歸酒樓去了。
秦雨夕見狀,立刻跟上。
如歸酒樓中,方才半個影子都沒見著的掌櫃與夥計們此刻全都冒了出來,見郝穎兒折返,掌櫃的是嚇了一跳,連忙抬手讓夥計們停下收屍的動作,萬一換了新的她又招來殺手給他砸爛,那就不值當了!
見掌櫃的反應奇怪,郝穎兒勾了勾唇走到他身邊,“掌櫃的嗅覺可真靈敏!”
掌櫃的仔細將她的話咀嚼了一邊,不是太懂,“不知姑娘此言何意?”
“你早便知道酒樓中藏匿了殺手,所以事先便與你的夥計們躲了起來。”郝穎兒手肘搭在比她矮一個頭的掌櫃肩上。
掌櫃的眼神飄忽,閃爍不定,“也……不是很靈敏,還行!姑娘謬讚,在下慚愧,慚愧!”
“呵呵!”郝穎兒冷笑兩聲,“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殺手是你找來的?”
聞言,掌櫃一怔,“姑娘,此話不可亂啊!你可是蔽店的常客,在下與姑娘無冤無仇,有何理由要殺姑娘呢?”
“的有道理,那是誰提醒你們躲起來的?”郝穎兒進一步問道。
“這、這這……”掌櫃十分為難,但見郝穎兒一瞬不瞬盯著他,躲也躲不過去,再別人也沒讓他不,只好道:“是二樓的一位貴公子,方才已經走了!”
郝穎兒點點頭,“他是誰?”
“這在下可就真不知了!”掌櫃道。
盯了掌櫃的半晌,發現他確實沒假話,郝穎兒道:“好吧!”
剛要走,掌櫃的忙不迭道:“姑娘,這打爛的桌椅你得賠吧?”
郝穎兒回頭掃了眼一堂的爛桌爛椅,“誰打爛你去找誰!”
掌櫃的看向一地的死屍,大大地嘆了口冤枉氣,“賠償費拿不到,還得替人收屍,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日傍晚,郝穎兒坐在院子裡糾結了一個時辰究竟要不要去爬將軍府的高牆,剛要逼著自己回房,郭得慘氣喘吁吁地從外面回來了。
“打聽到了,打聽到了!”
“打聽到什麼了?”秦蕙好奇道。
郭得慘緩了口氣道:“穎兒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有個人不定能解你心愛之人體內的蛇毒!”
郝穎兒一陣欣喜,隨後又冷了眉目,“什麼心愛之人?!郭叔你別亂,是熟悉的陌生人!”
“嗯嗯!熟悉的陌生人!”郭得慘糾正道,“我有個老相識是個鄉野大夫,他跟我曾有個宮廷御醫叫什麼沈德的,那是醫術撩,無論何種疑難雜症只要他經手醫治,必能康復如初!聽他還能與閻王抗爭,起死回生!”
“有這麼厲害?”郝穎兒持懷疑態度,“那他現在人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