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覺得他的話她還是沒聽懂,於是幾大步攔到她面前道:“穎兒,你不想再見到的,我不會讓它留太久,相信我。”
望著他那副寵溺入骨的樣子,郝穎兒差點被口中的烤肉噎住,順了順氣道:“你……想怎麼做?”
“陳垚的協政,嚴重威脅到了皇位,甚至於太子之位。”楚燁道。
郝穎兒明白了楚燁的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幫太子吧?可這兒不是南晟,是雲國,你勢單力薄,你怎麼幫他?”
楚燁一笑,神色沉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幫皇上與太子等於是在幫我自己,來雲國之前我便早有打算。但此事太過危險,答應我,你什麼都不要做,等我便好。”
郝穎兒若有所思地望了楚燁半晌才應道:“嗯,你記得替我打包!”
說罷繞開他往前走了。
她應得這般敷衍,楚燁難掩擔心,望著她的背影問道:“我何時可再見你?”
郝穎兒頓了頓腳步,勾了勾唇角,沒回答他便走了。
醉顏坊的後院裡,才剛回來,秦蕙與秦雨夕、秦炙便齊齊圍到了她身邊,從頭到尾揮發出一股濃濃的八卦分子。
“胤王殿下約你出去做什麼?”秦蕙問道。
“怕我一時衝動做傻事唄!”郝穎兒斜眼掃了三人一眼,忽然對準秦蕙道,“是不是你向他通風報信,說我想那個紅顏莊消失的?”
秦蕙連忙搖頭,“我發誓,這次我根本……沒來得及,這不店裡太忙了嘛!”
“真的?”郝穎兒豎著眉盯著她。
“真的!”秦蕙一臉坦誠。
郝穎兒直了直身子,“聽你這話,看來平日裡我的一舉一動他都一一知曉咯?”
她微笑地指指秦蕙,無語地去了隔壁。
畢竟人家才是秦族的先祖,她又不是,這事必須想得開,不然她會找面牆一頭撞死。
柳葉亭裡,楚燁讓於景將桌上的東西都包好了給郝穎兒送去,自己則徑自回了趙將軍府。
剛回到廂房,趙月玲便嗅著味道來了,“表哥?”
楚燁回頭看去,見趙月玲正倚在他門口搔首弄姿,皺了皺眉,“表妹來找我有何事?”
“聽聞表哥今日下午出府了?去了何處?”趙月玲問。
楚燁也不知明明趙司明此人剛得很,他姨母也是個直來直往的,卻怎麼生出了這樣一個與家庭氛圍毫不協調的女兒。
他甚至覺得趙月玲一定不是姨母親生的。
剛要去倒茶,楚燁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他記得自己離開時茶壺與茶杯都擺放得十分整齊,而此刻……
掃了眼茶桌面上的水漬,凝神感知了一番房間裡的呼吸聲。
“只是在城郊散了會兒步。”楚燁轉過身面對趙月玲,“若無它事,便請回吧。”
說完便走向書案。
“表哥——”趙月玲拖著撒嬌的尾音來到楚燁身旁,“往後若要散步,月玲可以作陪的!”
說罷便要笑嘻嘻地扯牽楚燁的衣角,被楚燁一拂衣袖避開了。
熱臉貼上冷屁股,趙月玲略有尷尬,連忙又道:“我來是給母親傳話的,母親說晚膳要表哥跟我們一起吃,說是有話要跟表哥說呢!”
“何事?”楚燁問。
“這我可不知,到時候表哥就知道啦!”趙月玲笑著又要去拉楚燁,可楚燁已經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