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穎兒心中唏噓,看來這個諸葛衍是個狠人,不好對付啊。這樣的人成為朋友那定然讓人驕傲得不得了,可若是成為敵人,那簡直可怕。
“他沒有心,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他無情無義,連自己的結髮妻子都能坑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到這兒,髯止雙手無力地握了握,從他泛著內光的雙眼可以感受出他此刻內心強烈的憤怒與憎恨。
“我師妹還如此年輕。”他聲音有些哽咽,“她的生命不該就這樣結束。”
原來市井傳言不假,國師諸葛衍的夫人還真是髯止的師妹。
“她……她是怎麼死的?”郝穎兒低聲問道。
“她死在祭臺上,祭了諸葛衍所煉的功法。”髯止道,“我……我連她最後一面也未見著。”
“祭功法?”什麼祭天祭神倒是聽說過不少,以人的生命來祭功法的還是第一次聽,郝穎兒看看秦雨夕,便見秦雨夕點了點頭,道:
“這世間確實存在用活人來祭功法的事,只是這種邪惡的功法早已失傳數百年,沒想到居然還殘存著。”
“那你可知他有何弱點?”郝穎兒問。
“弱點。”髯止似哭似笑,“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有弱點。”
郝穎兒想了想每次見到國師轎子的情景,太子說讓她小心國師,連對方深淺都摸不透,怎麼防?聽髯止的說辭,該不會這個國師也跟陸奎一樣不是普通人吧?天啦,怎麼她的對手都不是普通人呢?!真是讓人頭疼!
不過但凡是人皆有弱點,既然連陸奎這種邪惡的存在都能擊垮,那這個國師也一定有方法對付。
出了髯止的廂房,郝穎兒問秦炙道:“既然秦族曾與諸葛衍有過交集,那是否對其瞭解一二?”
秦炙與秦雨夕對視了一眼,搖搖頭,“僅僅知他武功不凡。”
“對於諸葛衍,我還需瞭解得透徹一點才行啊。太子叮囑我讓我防著他。”郝穎兒道。
“雲國的太子?”秦炙問。
郝穎兒點點頭,頓了頓道:“我與楚燁約好了明晨便出發與那位宮廷御醫的私徒見面,雨夕就留在城裡幫秦姐打點店鋪,不用跟我去了。”
有楚燁與於景在,秦雨夕倒也放心,便默許了,“我教你的防身術可還記著?”
“當然。”郝穎兒笑道。
秦炙又問她:“郝姐姐,你上回提到的給宅子裡添些家丁什麼的,這幾日便要貼榜嗎?”
“再等些時日吧,如今有髯止在,免得走漏了風聲。”郝穎兒道,待遠離了髯止的廂房後,她漸漸放慢了步伐,欲說還休,“那個……有件事……”
“郝姐姐要說什麼?”秦炙道。
“聽說……”郝穎兒停了下來,“青龍玄帝燈的第二根燈芯就在秦族?”
秦炙與秦雨夕同時一怔,相視了一眼,秦炙道:“外面確實是這樣傳的。”
“什麼意思?”郝穎兒不解。
見秦炙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秦雨夕也等得不耐煩了,將四周掃視了一眼,拉著郝穎兒的手來到一處更為僻靜的地方,道:“意思就是,青龍玄帝燈的第二根燈芯根本不在我族。”
“不在秦族?”郝穎兒懷疑地盯著秦雨夕看,“那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