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皇后宮中木清就停住了腳步,轉而看向了旁邊的花圃。
夏生看木清站在這兒半天,忍不住問道:“娘娘,你幹什麼。”
木清揉了揉站得久有些疼的腰,淡定的回答:“賞花。”
夏生看了一眼沒有一朵花,葉子也快枯黃的花圃默默的閉嘴了。
“木清!”鬱妙追了上來。
木清嘆了口氣,不枉她在這兒站這麼久,吹了這麼久的冷風。
“呦,你還真在這兒?”鬱妙走到木清的身邊,眉目間帶著得意,“這是怎麼了?在這兒站著?”
木清一手揉著腰,一手捻過一片葉子:
“鬱小姐,我在這兒看看花草行不行?這兒是你家嗎你管那麼多?”
她和鬱妙已經鬧成了敵人,沒有客氣的必要。
“哼,你就不好奇姑母給九綿州王選的王妃是誰?”
鬱妙說著也抓過一片葉子,嬌笑道,“你在這兒等著是想問我是誰吧?”
木清嘴角抽了一下:“不就是鬱儀嗎,我用得著問你?”
鬱妙臉上的笑容變了變:“你怎麼知道?”
木清面色複雜的看著鬱妙,吐出兩個字:“蠢貨。”
就皇后那個小心思誰不知道。
“你罵誰呢!”鬱妙這會兒身邊沒跟著人,她也不裝了。
“罵你呢鬱小姐。”木清說著露出笑容,放慢了語速,“蠢!貨!”
“你……”鬱妙抬手就想要打木清,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沒有打下去。
木清覺得有些可惜,語重心長的說道:“鬱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
“我是鬱家大小姐!未來蜀王世子妃!”鬱妙微微抬頭,她自認她的出身比木清好多了。
她是皇后的親侄女,可木清的爹不過是一個尚書,娘更是商賈之女,卑賤!
“錯了!”木清將手中的葉子一扔,認真的說道,
“你是鬱家半路回來的千金小姐,在此之前,鬱儀才是鬱家千嬌百寵的千金,你去外面問問,你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半路小姐,和鬱儀那種從小養出來的姑娘,人家更喜歡誰?
你覺得我不如你,可真論出來,你覺得你出身真比我好?
好在哪兒?好在你曾經流落在外,被人作踐?呵!蠢貨,你連鬱儀都比不上!”
木清這會兒覺得還好她有個便宜爹是個尚書,不然今天在這兒鄙視一下鬱妙的資格都沒有。
“你閉嘴!你胡說!”
鬱妙最不願意被人提起自己的曾經,這會兒被木清這樣說出來,她恨不得撕了木清。
木清趕緊退了兩步,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還有件事兒不知道你想沒想到。”
鬱妙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眼睛充滿了仇恨瞪著木清,等著她的下文。
木清理了一下鬢角的碎髮:“你以為你回到了鬱家,鬱家很疼你,最喜歡你?錯了,他們最喜歡的人還是鬱儀。”
“才不是,我娘說了,她最疼的人是我,我才是她親生的女兒!”
鬱妙聲音拔高了不少,好像這樣才能掩蓋她的心虛。
她知道自己樣樣不如鬱儀,所以她欺負鬱儀,總是貶低鬱儀,讓父母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