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辰眯了眯眼睛:“什麼樣子的,你還記得嗎?”
木清點了點頭:“我可以畫出來。”
跟著百里辰陶冶情操那麼久,木清的畫工也是進步飛速,畫一個印記是很容易的。
百里辰不想讓木清折騰,直接道:“不用,你好好養病,我去看看那些屍體,陳將軍將那些屍體都帶了回來,我到時候去問問。”
木清點了點頭:“陳將軍是個細心的人,他肯定會注意到的。”
想到上次陳將軍說的那些話,木清只覺得頭皮發麻,那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粗人一個的陳將軍,心思絕對不少,妥妥的人精一個。
“你怎麼知道他是細心的人?”百里辰倒是有些好奇。
木清平日裡接觸得最多的是小付大人,可不是陳將軍,就算因為明安的關係兩家更加親近,可木清也是很少主動和他們來往,可木清這會兒說起陳將軍倒是聽起來很瞭解的樣子?
木清聽他問起,就將上次的事兒和他說了一下:“……陳將軍恐怕早就知道李傢俬自開礦的事兒,只不過沒有明確的證據,也沒有門路,所以遲遲沒有說。”
“這是我倒是沒聽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嗎,如今京中正鬧著,跟我們也沒關係了,左右我們並沒有參與其中,你也別操心這事兒了。”百里辰說著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聲音溫柔,“睡吧,好好養傷。”
木清點了點頭,看著百里辰關心的樣子將到嘴的話也嚥了下去,算了,以後再說吧,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第二天木清就見了小付大人,主要說了番薯的事兒,讓他找人做個冊子,她讓晚言帶回京中交給老陳,到時候放在明智書店裡給他們免費“科普”。
小付大人因為木清受傷的事兒心神不寧的,看木清並沒有責怪於他也放心了:“娘娘放心,我一定讓人好好做。”
“辛苦你了。”隔著簾子木清能看到小付大人躬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不用想那麼多,這事兒跟你又沒關係。”
小付大人聽著木清的話直接哭了起來:“娘娘,還好娘娘你沒事兒,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一想到當時的情況,小付大人就更加難受。
木清聽著小付大人的哭腔有些哭笑不得:“那有那麼嚴重,當時的情況你要是不跑去叫人的話,我們肯定都一起死了,如今我這不是沒什麼大事兒嗎?只不過現在我這個樣子,很多事情恐怕都要麻煩你了。”
小付大人趕緊擦眼淚,連連點頭:“娘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好。”
木清又安慰了他兩句,看他放下心,沒那麼擔心了,才讓他走。
小付大人剛走,百里辰就來了,小心的給木清餵了點兒吃的。
“對了,言表哥呢?我還沒問他呢,我們的信才走了沒幾天,怎麼他就到中州了?是京中有什麼事兒嗎?”木清說一長串的話心口有些疼不是很舒服,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別說話了。”百里辰揉了揉她的頭頂,聲音溫柔,“京中沒什麼事兒,是外祖父要給他娶妻,他不想娶,離家出走了,過幾天恐怕外祖父要來信了。”
木清還不知道這件事兒,乍一聽說真是不知道作何反應,晚言的年紀確實不小了,該娶妻了,只不過也不知道外祖父這是給他選了個什麼樣的妻子,把他逼成這個樣子嗎?還離家出走了。
“好好勸勸吧,外祖父都一把年紀了,別把外祖父氣著了才是。”木清現在想要勸一下晚言也是有心無力,她說話都心口疼只能靠百里辰了。
百里辰點了點頭:“放心吧,這些事兒你就別操心了,身體要緊。”
木清就不開口了,吃了東西安安靜靜的睡覺去了。
木清的傷口養了大半個月才算好些,精神也好些了,小付大人已經寫好了冊子,木清刪刪減減讓人送進京給老陳,至於晚言,晚老爺來信給了他期限,明年三月之前必須滾回去成親,不然這輩子就別回去了。
晚言還挺硬氣,看完信之後直接燒了信紙:“別說明年三月了,就是下輩子三月我也不會回去的,我就不信祖父還真不讓我回去!”
木清看他這個樣子也不說話了,這會兒勸再多也沒用,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百里辰陪了木清一會兒就有事兒走了,結果沒一會兒夏生就進來了:“娘娘,蘇先生過來了,說是來給娘娘辭行。”
“辭行?”木清坐在軟榻上,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辭行來找我做什麼?不是應該去給百里辰辭行嗎?”
他養著傷,對府裡的事兒都沒過問過,蘇雲恆自然也沒管過,要不是夏生這會兒說蘇雲恆過來辭行,她都該把這個人忘記了。
“不知道。”
木清摸了一下心口的地方,低聲道:“算了,讓他進來吧,反正這會兒沒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