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說清楚,你要在這兒哭天搶地的,我可沒心情看!”
木清起身就想走,顯然也不是做樣子的。
全姨娘爬了過去,抱住了木清的大腿:
“娘娘,是夫人,夫人要滅口!你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嗎?因為我知道,所以她要滅口,
我死了無所謂,可是我一家人啊,我最小的侄子還在襁褓之中啊……”
“你說什麼?我娘難道不是抑鬱成疾而死的?”
木清瞪著全姨娘,想要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
她也曾經想過,她那個便宜孃親估計死得有問題。
可府中的人都說晚憐玉是因為發現了木成海在外面養著柳氏和木婉,所以病了。
後來抑鬱成疾又染了風寒,不過半年就去了。
木清當時還感慨晚憐玉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一個渣男!
全姨娘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那只是對外的說法!”
“到底怎麼回事?”
木清只覺得胸口的地方痛了一下,淚水也要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了,“你給我說清楚。”
乍一聽到晚憐玉死得不正常,木清這具身體就反應如此大。
大概是因為原本的木清,她的情緒影響到了她。
木清壓下這股感覺,心中默唸,如果晚憐玉真的是慘死的,那她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果然,還是有效果的,之前木清心中那種壓抑感輕了不少。
“娘娘,我什麼都願意說,只要你救我家人,哪怕我去死也可以,求求娘娘了!”
全姨娘還在磕頭,大有木清不同意,她就不說的架勢。
木清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聽著全姨娘的話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能威脅我?你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說,不然都不用等柳氏動手,我先滅了你全家!”
她用了原來那個木清的身體,自然應該為她,為生她的晚憐玉報仇!
沒機會就算了,現在不是機會來了嗎?
全姨娘有些拿不準木清的意思,可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告訴木清:
“當年你母親確實抑鬱成疾……”
發生那種事情,按照晚憐玉本來就柔弱多愁善感的性格,不抑鬱才怪。
全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
“可先夫人不是因此而死的,當初先夫人之所以知道柳氏和木婉的存在,全是柳氏設計的,
後來先夫人病了,柳氏便在先夫人的藥裡做了手腳,讓先夫人日日夢魘……”
木清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那個以夫為天的女人有多麼的絕望,她深愛的丈夫那樣背叛了她。
“那時候柳氏就經常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上門來,府裡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不敢得罪她,她還去抱你,
先夫人知道了之後又驚又怒,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寫信回欽州給晚家人,讓晚家帶你走,
可信被柳氏截了,先夫人到死都沒有等到晚家來人!”
木清怔怔的坐在凳子上,晚家對晚憐玉有多好她是知道的。
若是當初晚家人看到了晚憐玉的信,絕對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可……
“先夫人含恨而終,柳氏沒多久就進門了……”後面的事兒不用全姨娘說木清也知道了。
柳氏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麼好臉色,事事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