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爍手裡的鋼釺越揮越順手,戳、拍、掃、劈等等莊稼把式信手拈來,虎虎生威!
短短十幾分鍾,侯大這幫人竟然摸不著楊爍半點衣角,毫髮無損的楊爍再次將手中鋼釺立於身前,頗有常山趙子龍那般姿態。
侯大現在很慌,手心手背全是汗水,現在工地上就他自己是站著的,手下們都在地上痛苦哀嚎,十分悽慘。
工人們見狀,連忙把楊柱送回楊爍身邊,跑回工人宿舍換衣服回家了,有些人估計都打定主意再也不回這個工地上班,另作他算。
楊爍一家不怕侯大打擊報復,可是這些工人們怕呀。
楊爍冷笑一聲,拖著長長的鋼釺,一步一步向侯大走去,說到:“侯大是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西遊記?”
侯大冷不丁被楊爍問了這麼一句,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呆呆地應到:“看過,咋的啦?”
“西遊記裡有一隻猴子,拎著一根鐵棍專問不平之事,專打不良之人,心有善念,一心向道。”楊爍便走邊談,笑容滿面。
可在侯大看來,這楊爍更像是那隻打抱不平的猴子,手裡拖地的鋼釺就像金箍棒,只是臉上的笑容非常瘮人。
“你…你什麼意思?”侯大不自覺地往後退去,“哐當”一聲沒注意跌倒在地,嘴裡結結巴巴地說到。
“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楊爍握住鋼釺一端,抵住了侯大的腦門,說到:“你看我,像不像即將一棒打死孽畜的孫猴子?而你…”
“像不像作孽太多的妖魔鬼怪?”
在侯大的瞳孔之中,那根散發著寒光的鋼釺鐵棒高高抬起,下一刻便豎直而下,侯大都能聽到“呼呼”的破空聲。
“饒命!”
侯大不敢睜開眼睛,然而淚水卻蜂擁而出,張著嘴巴大叫饒命。
不一會兒,一股屎臭味頓時從侯大的下身飄散出來,夾雜著濃烈的尿騷味。
這侯大…竟然是失禁了!
待侯大試探性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那根恐怖的鋼釺,正穩穩當當地懸浮在自己頭頂,離下一刻腦袋開花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饒命,我錯了,我不敢了,求老弟放了哥哥一碼可好?”
侯大不斷地跪地磕頭,同時說到:“老弟你放心,你爸爸的醫藥費我出,指定讓他住最好的醫院,同時補償他的損失費,還有…”
“你會不會過了今天,明天就找上門來報復我?”楊爍冷冷問到。
“不會,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侯大哭喪著臉回到,但是內心卻不是這麼想的,他想著過了今天,就把楊爍一家砸個爛透,弄得楊爍家雞犬不寧才解氣!
然而,楊爍的下一句話卻讓侯大徹底放棄了這個打算。
“忘了和你說了,嶺南的張老三是我叔,哦,你可能不知道張老三這個名字,那麼,三爺,你總知道吧?”只見楊爍有意無意地看了侯大一眼,露出一個頗為玩味的譏笑。
聽到那個名字,侯大腦袋裡如同被雷擊了一道,滿眼的震驚駭然:“知…知道!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畢生追求的目標啊!”
侯大的表情略微誇張,但是楊爍毫不懷疑侯大的話。三爺的存在,簡直就是這幫混混的精神領袖。
但侯大心裡還是有些懷疑,楊爍是不是在扯虎皮拉大旗,拿著三爺的名號在嚇唬自己。
楊爍哪裡不知道侯大的這點小心思,於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私人號碼。
“哈哈,楊爍啊,我還以為這個號碼你永遠都不會用呢?”電話裡,三爺爽朗的笑聲頓時傳了出來。
侯大的眼神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他要是聽不出這說話的人是誰,就真的在道上白活這麼多年了。
“三爺,這不是明天就重陽節了嗎?我給您提前道一聲重陽安康,祝您磕家歡樂!”楊爍也被三爺的笑聲感染了,臉上的戾氣散去了不少。
三爺更加笑得開心,同時也回祝楊爍節日安康,話了,三爺突然說到:“楊爍,等重陽節過去了,你來一趟我這裡,有事商討。”
楊爍雖然不知道三爺為何突然說到有事商討,不過等去了就知道了,於是很自然地應了下來。
然而,楊爍越自然,在侯大的眼裡就越加害怕。
連三爺都邀請楊爍去家裡,而且是有事商討。什麼是商討?就是有求於人,有求於楊爍啊!
光是這一點,侯大就徹底死心了,別想著惦記報復這種可笑的事了,能不能巴結巴結楊爍,緩和局面才是自己當前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