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回了學校,準備開始新的生活。
按照慣例,鄭子充宿舍開學第一天都是出去吃。
等到人到齊,各自忙完自己手頭的事後,天已經刷黑了。
雖然才三月,下樓也已是傍晚,但還是覺得燥熱,18年的夏天,未免來得過於早了些。
嫌棄吃火鍋太熱,於是一行人繞到了學校後面的墮落街,隨便找了家串串店坐了下來。
讓老闆先拿了四瓶冰凍過的啤酒,喝了兩口後,鄭子充才覺得整個人都稍微舒坦了點。
一行人說著自己這兩個月來的趣事,你一言我一句,三個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鄭子充安靜聽著,沒有吱聲。
顧鈺跟他倆說笑著,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時,卻發現一旁的鄭子充坐下後就沒開過口,整個人心不在焉的,見狀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被撞了一下,鄭子充這才回過了神:“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什麼,想這麼入神?”顧鈺覺得鄭子充這兩個月變化還挺大,從前不管大家說什麼他都會跟著插科打諢,整天都是笑嘻嘻的,回來後,卻似乎有了一絲陰鬱,沒有以前那麼開朗了。
雖然這才一天不到,但吳負生也有所察覺了:“你怎麼剛回校就魂不守舍的?”
任許聽他倆這麼一說,還特意盯著鄭子充看了一會,也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啊:“我怎麼沒發現?”
“你發現?你能發現什麼?就你這智商。”顧鈺當下立即懟了任許,這貨的觀察力,要是等他發現黃花菜都涼了。
伸腳踢了一下對面的顧鈺,示意自己的不滿,卻不曾想一下踢到了桌子腿,桌上的湯料差點翻了下來,還好鄭子充眼疾手快,及時給扶住了。
“你丫傻叉啊!”顧鈺一下沒忍住吼了出來,還好鄭子充扶住,這要沒扶住這鍋底,自己恐怕就是第一個因為被鍋底燙傷進泌尿科的人了吧,下半生性福不保。
真的是好險!
見顧鈺沒事,鄭子充這才鬆開了手,並將鍋底給扶正。
見顧鈺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一邊長出了口氣,鄭子充覺得有些搞笑,當下笑出了聲。
“好笑嗎?鍋底都要朝我飛過來了,還不能被嚇到?”見三人都在笑著,顧鈺簡直了,這有那麼好笑嗎?
看著對面也在別笑的任許,顧鈺氣不打一處來,起身過去給了他幾拳:“你個狗玩意還好意思笑?勞資的性福差點被你給毀了。”
自知理虧,任許也沒還手。
任由他打了幾拳出出氣,等他打完後,任許才開了口:“失誤失誤。”
等到阿姨將蘸水端上來後,三人才打發任許去拿菜。
吳負生一邊將各種肉食丟進鍋裡,一邊問道:“話說你不是去了大理嗎?好耍不?”
任許用筷子將它們摁入湯料中,聽到這話,也打聽到:“有沒有什麼好玩的,說來聽聽。”
顧鈺此刻也微微轉頭,看了下鄭子充,想聽聽他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
見三人都盯著自己,鄭子充也不好不說,於是開口道:“沒什麼好玩的,就那樣吧”
“就這?”吳負生一副見鬼的表情,信了鄭子充的邪就怪了,那可能一句話就把三人打發了,真當他們好糊弄了。
“真沒什麼好玩的,不對,我連玩都沒玩,去雙廊的時候有人為了不撞到我然後摔了一跤,我把人送進醫院,事後覺得流年不利不宜旅行,就定了第二天機票回家了。”鄭子充搞不懂他們到底在好奇些什麼,說了實話又不信,非得什麼都說出來才肯罷休。
顧鈺一下來了興趣,一下就抓住了鄭子充話裡的重點,有人為了鄭子充摔倒,這可就好玩了:“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