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什麼。金寶兒傷成這樣,不僅要看大夫,還要好好調養。你們最近不是賺了銀子嗎?給點怎麼了?”
“就是。金寶兒從小就體弱多病。這次傷成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靳氏附和方氏的話。
楚雨沁看向方氏:“奶奶,你想清楚。我爹也是你的兒子,我弟弟也是你的孫子。如果一碗水端平,我們家自然會孝敬你。可是你執意只顧大伯家,不顧我們家感受的話,那就是徹底地寒了我們二房的心。”
“什麼寒心不寒心的?我是你奶奶,你就該孝敬我。還能不盡孝?”
直到現在,方氏還不覺得自己有錯。
楚大山從小聽話,她習慣操縱他,不覺得能鬧出什麼來。
至於剛才的那點失控,也只是暫時的鬧脾氣而已。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楚大山覺得很疲憊。
如果以前對方氏還有一點期待的話,那麼經過今天的事情,現在徹底地死心了。
有這樣一個娘,他的妻兒也要跟著受苦。可是爹孃都是命中註定的,不是他想改變就能改變的。
“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我們家每個月支付爺爺奶奶孝敬錢,然後就是一些米麵。在這之外的花費我們是不承認的。奶奶執意要銀子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一次性結清這輩子的孝敬錢,也就是斷絕關係。”
“什麼?”方氏瞪大眼睛。“斷絕關係?你這個賠錢貨,我是你親奶奶,你爹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現在想跟老孃斷絕關係?我就知道讓你這個掃把星迴來準沒好事。從你回來後,這個家就沒有一天消停過。”
“鬧騰什麼?”楚光松和楚康澤一前一後走進來。“老遠都能聽見你們的聲音。村裡一大群人在外面看笑話。”
“是不是你又來打擾大山了?”楚康澤看向靳氏。“還不快回去照顧金寶兒。他剛才一直叫疼,到處找你。”
“我的乖寶兒又疼了?哎喲,那我得趕快回去陪他。可是這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呢!你得讓大山家裡拿看診銀子。”靳氏又想回去陪兒子,又不甘心放棄快要到手的銀子。
楚康澤早就料到靳氏和方氏不會善罷甘休,果然為了這件事情來鬧。
“大山,聽說你們家最近賺了些銀子。連牛車都買了。”楚光松淡淡地看著楚大山。
楚大山垂著頭:“銀子是大丫頭賺的。”
“大丫頭是個能幹的。”楚光松又看向楚雨沁。
楚光松與大多數農村男人一樣重男輕女。或許楚立宏還能讓他留意一下,楚雨沁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哪怕以前楚雨沁在鄭家做丫環,也沒有讓他正眼看過。她每個月拿工錢回來時,他恩賜的和她說幾句。
“爹,我們不會給銀子的。宏兒傷成這樣,我們也覺得生氣。”
楚大山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楚光松。
“大哥有店鋪,不缺銀子。要給楚金寶看診,找大哥去拿銀子。”
楚光松複雜地看著楚大山。
“我和你大哥不是來找你拿銀子的。剛才我們不在家,聽見訊息就趕來了。”
“是啊!二弟。小孩子有點口角不是正常的嗎?我怎麼可能找你拿銀子?只有那沒有見識的婆娘才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