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盛逸的記憶力不錯,經過楚雨沁的提醒,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他看了看兩人,說道:“宜書兄可是要忙?”
鄭元恆與凌盛逸是在京城認識的。當時就非常欣賞對方的才華。
現在見到他,喜出望外,有心想要敘敘舊。
楚雨沁雖是他以前的丫環,不過現在是自由身。
期間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對鄭元恆來說,那些事情就像今天吃了什麼早膳一樣平常。
因此只意外了一下,便沒有放在心上。
聽了凌盛逸的詢問,鄭元恆非常自然的走過來。
“也沒有什麼要忙的。這茶樓是我們鄭家的產業 。原本只是來檢視一下賬薄,沒想到會遇見華之兄。”
鄭元恆坐下來。
楚雨沁為凌盛逸續好茶,又為鄭元恆倒了一杯。
凌盛逸抬眸看她一眼。
楚雨沁只管喝自己的茶,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對鄭元恆,楚雨沁沒有什麼埋怨。在她被趕出府的時候,這位大少爺至少為她說了幾句話,讓她能夠回家。
按當時那種情況,大戶人家可以隨便處置死契的僕人。鄭家大可以把她發賣到任何地方,甚至直接打死。
原主能夠活著回楚家,鄭元恆是其中的功臣。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該記的恩還是會記的。
鄭元恆被伺候慣了,倒不覺得楚雨沁為他倒茶有什麼關係。
“華之兄,你現在住哪裡?改日我登門拜訪。”
凌盛逸說了村莊的地址。
鄭元恆這才想起旁邊的楚雨沁。
“剛才你說你們是鄰居?”
“是。”凌盛逸淡道:“鄉下環境好,比較安靜,我在那裡買了房子和土地,辦了個私塾,打算等下次科考。”
“華之兄才華出眾,必然能金榜題名。只是為何要辦私塾?那不是分心了嗎?”
“這倒不會。在教學生的時候,我也在複習。宜書兄有什麼打算?繼承父業嗎?”
楚雨沁聽著兩人說著讀書的事情,雖不至於無聊,但是會有種多餘的感覺。
她看著不遠處的煮茶侍女。
侍女的煮茶手藝自然是不錯的。只是她也是個喜歡茶藝的人,所以鑽研了各個時代的煮茶手法。
每到一個國家旅行時,也會留意當地的風土人情。遇見茶藝大師,也會虛心請教。
瞧這兩人僅是四書五經也得談幾個時辰,她乾脆站起身,朝煮茶侍女走過去。
凌盛逸瞧了楚雨沁的背影一眼。
雖然他在和鄭元恆說話,但是也沒有忽略她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