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家出來時，凌盛逸坐在楚雨沁的對面看著她。

楚雨沁被他看得不自在。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

“你來找宜書兄，不是為了生意，而是告訴他有關畫眉的事情。你不想再查下去，但是卻想透過他的手繼續調查這件事情。”

楚雨沁沒有否認。

她笑了起來。

“凌大哥，笨點的男人更可愛哦！你這麼聰明，會把那些愛慕者嚇跑的。”

凌盛逸淡笑：“聰明人向來喜歡和聰明人玩。能夠被嚇跑的愛慕者，向來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

“可是像凌大哥這樣聰明的人很少啊！”

“你不是其中之一嗎？”

時間彷彿靜止了。

凌盛逸脫口而出的話讓兩人的氣氛變得尷尬。

楚雨沁撩開簾子，看著外面的街道。

“咳！”

朱騫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楚雨沁回過頭來。

“剛才讓你在外面等我們，是不是有些無聊？”

“其實我讓鄭大爺把馬車趕出去逛了一會兒。聽說那個茉莉姑娘沒有留下以前的丫環，而是買了新的丫環。她明明有機會脫離這個圈子，還是接受了別人的拉攏重操舊業。還說這女人潔身自愛，真是這樣嗎？”

“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對她的印象還挺好的。現在我也有些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所以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居然被這樣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談不上玩弄。她並沒有防礙我什麼。”

楚雨沁看見快要經過的雜貨鋪，說道：“鄭大爺，麻煩你停一下。我想下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朱騫說道：“我去幫你。”

“想買些材料。你跟我下來吧！我一個人搬不動。凌大哥，你要是覺是無聊，就去對面的書肆呆會兒。我等會兒也要去書肆找幾本書。”

“找我哥的書吧？”

朱騫笑容得意。

“以前我還說我哥玩物喪志，現在才發現他太聰明瞭。只是隨便寫寫畫畫就能給自己找來一個仰慕者。”

“你哥有腦子，你們是雙生子，是不是你哥把所有的營養都搶了，所以才讓你只有四肢發達？”

“我也很聰明的。”

朱騫瞪著她。

“是。勉強得了一點你哥餘下的施捨。”

“來的時候就聽你們說什麼話本。你哥還會寫話本？”

凌盛逸插話。

“是啊！他哥不僅會寫話本，而且寫得超好看。像我這麼挑剔的人都能被調起胃口，所以能夠大賣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