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呵!真是好笑。老夫會害怕一個小輩嗎?你這丫頭好無禮。”
老大夫被氣得夠嗆。
“當初請我來的人是你派去的吧?既然不相信老夫的醫術,那叫老夫做什麼?你們自己看就行了。算了,老夫不趟你們的渾水。你們想怎麼治就怎麼治。老夫不管了。”
“大夫……”
楚子寧連忙攔住生氣的老大夫。
“大夫,我媳婦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
“保是保得住,但是孩子不一定是正常孩子。瞧我說這些做什麼?說了不管你們的閒事。”
方氏和楚子寧都攔著大夫。兩人說著好聽的話,就想把大夫留住。
“大夫,你別聽他們的。他們這是想讓我們不追究,所以才往好的說。等孩子生下來,他們就不認賬了。大夫,我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還有沒有救?你得想辦法啊!我小兒子這麼大了才有這麼一個苗,斷不得啊!”
“奶奶,只是讓朱管家看一眼,又不會有什麼防礙。你們想讓這位老大夫看診,讓他看就是了。我們又沒有他的醫術不好。只是朱管家畢竟在京城長大,看得比較多。他家裡也是有很多秘方的。”
方氏搖頭,滿臉不高興。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別說了。你這丫頭胳膊肘往外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替楚蝴蝶那個臭丫頭說話。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
“我不是想替蝴蝶說話。當然,蝴蝶確實也沒有做錯什麼。畢竟她不是故意的。這是一條人命,沒有人想害她的。奶奶,只要有一線希望,大家都願意努力。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嘗試呢?還是說有別的隱情?”
方氏眼神閃了閃。
楚子寧甕聲甕氣地說道:“什麼隱情?荷花長得年輕貌美,你幹嘛要讓個男人來給她看診?”
“大夫不是男人嗎?”楚雨沁蹙眉。“在醫者眼裡沒有男女,只有病情。這個道理不需要別人教吧?”
“那不一樣。大夫年紀大了,哪像他……血氣方剛,年輕氣盛。要是打我們荷花的主意……”
楚子寧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朱寒。
楚雨沁煩燥。
她想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和你一樣的品味。
“剛才說好的兩百文,你們沒要,現在想怎麼樣?”
“兩百文就想買我們一個孩子?當我們是傻的?二百兩銀子。”方氏說道。
“這是你的孫子,你卻用二百兩銀子來買他。看你的樣子,應該早就計劃好了。也就是說,你們提前就為這個孩子估好價了。難道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
朱寒目光柔和,但是面對那雙眼睛時,總是不敢迎視。
“我們怎麼可能早就知道孩子保不住?你問我們想怎麼樣,那總得收點補償吧?”楚子寧說道:“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要是孩子真的保不住,就算我們把楚蝴蝶打死,那也救不回孩子。大家鄉里鄉親的,又不可能真的讓楚蝴蝶殺人償命。荷花沒了這個孩子,肯定要好好補補身體。二百兩不算過份吧?”
村民們在這裡看了許久的戲,都想知道最後會怎麼處理。聽了楚子寧的話,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附和他說的話。也有幾個心善的為楚蝴蝶說好話。但是在那些起鬨的聲音裡,那幾道善意的聲音太容易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