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躺在床上的朱寒發出囈語聲。

“走開！不要傷害她。走開！”

朱騫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看見朱寒在睡夢中揮舞著雙手，神情充滿了恐懼。

他拍了拍朱寒的臉頰，說道：“哥，哥，你醒醒。哥！醒過來。”

朱寒猛地睜開眼睛，雙手緊緊地抓著朱騫的手腕。

“疼……你捏疼我了。快鬆開，我的手要斷了。這是要謀殺親弟弟嗎？”

“小騫。”

朱寒清醒過來。

“我這是……”

朱策早就醒來，只是沒有說話。

他淡淡地開口。

“這裡不是閻王殿，你沒死成。”

朱寒見到朱策，說道：“是你救了我？”

“反正不是你的廢物弟弟。”

“我不是廢物。”

朱騫氣道。

“連最基本的醫術都不會，有什麼資格做朱家子弟？不是廢物是什麼？”

“小騫不懂醫術，但是其他方面做得很好。術業有專攻。”

朱寒為朱騫說話。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我。”

“看在我們都是姓朱的份上，總不能見死不救。不過，你們現在已經不是朱家的少爺了。有時候做事情還是要顧及一下楚家的情況。要是你們的麻煩連累了楚家，到時候整個楚家都會消失。他們幫了你，你們真的要恩將仇報嗎？”

“我也沒有想到會遇見他。”

朱寒目光復雜。

“你不是沒有想到，而是根本沒有去想這件事情。以你的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

“朱策，那是我們共同的仇人。要不是他，我們朱家不會變成這樣，你我不會淪為僕人。現在那人的手下找上來了，難道你就沒有危機感嗎？這個時候還要來責怪我們兄弟。”朱騫說道。

“難道以前我不是朱家的僕人嗎？以前的生活和現在的生活在我的眼裡有什麼區別？至少凌公子對我們不錯，我在他這裡得到了最基本的尊重。而朱家呢？那是你們嫡系子弟的天下，不是我們這些旁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