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沁聽碧玉這樣說，眼裡毫不驚訝。

“這樣說來，你放棄了？”

碧玉苦笑：“我現在這幅樣子，還能不放棄嗎？”

“後悔嗎？”楚雨沁再問。“聽說他能有今日，全是因為你的功勞。要不是你養著他，他連肚子都填不飽，更別說讀書了。現在他攀了高枝，你以前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可曾後悔過當初的決定？”

“大小姐，奴婢在楚府學到了許多東西。大小姐與普通的女子不一樣。奴婢們是你的下人，自然也不是輕賤自己的小女子。以前是我輕信他人，是我眼神不好，怪不得別人。”碧玉說道：“在我看來，那個男人早在背叛我的時候就不值得我放在心上了。相比之下，這次給老爺夫人造成的傷害更讓奴婢心中痛苦。奴婢敬重老爺夫人，不曾有過別的妄想。大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

“你的茶水是誰準備的?”楚雨沁詢問。

“是奴婢自己泡的。”碧玉說道：“水是奴婢從廚房提的。茶葉是大小姐上次賞的。”

“把茶葉拿出來給我看看。”楚雨沁再問。

“是。”碧玉走向櫃檯，翻出那罐茶葉。

楚雨沁接過來聞了聞，再取了一部分仔細檢視，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難道是水有問題？”楚雨沁自言自語地說道：“孃的茶葉也沒有問題。如果你們都是喝了茶水中招的，那就是有人在水裡下了藥？”

“大小姐，會不會有人偷偷溜到我們的房間裡下了藥？我們的茶葉沒有問題，水也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藏在暗處的那個人。”碧玉說道。“只是，這人藏在暗處。要是他不暴露行蹤，我們是找不到他的。”

楚雨沁將茶水還給碧玉，看著她說道：“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都不能再留 在楚府。你害怕失去這個活計就養不活家人。這個不難解決。我重新給你安排一個活兒。”

碧玉跪下來：“謝謝大小姐。”

“我說的話你可曾明白？”楚雨沁見她如此輕易地接受了她的安排，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離得遠遠的，不會讓夫人傷心。”碧玉說道。

“這樣你就吃虧了。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現在卻不再清白。以後想要說明門親事怕是也難了。你甘心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楚雨沁說道。

“大小姐，奴婢不是貪得無厭的人。在奴婢的眼裡，世間最重要的是我的家人。只要他們能夠活下來，奴婢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情。”

楚雨沁淡淡地說道：“行了。我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情你確實吃了虧。我會補償你。”

“奴婢不需要補償。只要大小姐相信奴婢的清白，奴婢就心滿意足了。”碧玉紅著眼眶。“奴婢不想被大小姐看成忘恩負義的人。”

“好好歇著吧！我安排好了會通知你。”楚雨沁走了出去。

碧玉看著楚雨沁的身影走遠。

“怎麼樣？”楚立宏迎過來。“審出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有看出來。如果她是演戲，只能說她的演技很好，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力。你讓管家把整個楚府都搜查一遍。”楚雨沁對楚立宏說道。

“姐，這個時候搜查，那不是打草驚蛇嗎？”楚立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