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天涼城,是中午時分。
天涼軍的統帥“呂衝騰”帶人親自來迎接。
他帶著司空憑三位宗師,以及九百多名裡世界武者,去天涼軍的營城,根據柳屠風的建議,將九百多人編入天涼軍精銳特攻隊。
一天都不耽擱,下午就開始理論與實戰的訓練。
秦關三人與幾位前輩們暫時道別,去軍武大與藏弓、薛巍義會合,順便陪晨擲飛到軍武報道。
軍武大天涼校區在天涼城的東北角,方方正正,佔地面積很廣。
學校北邊甚至沒有圍牆,緊靠著黑褐色的岩石山。
山石嶙峋,如刀削斧鑿,整座山光禿禿的,在初夏季節,也僅生長著零星的野草。
偶爾有餓得很瘦的灰色野山兔從巖壁間躥出,四處覓食,啃幾口草根,隨即又消失不見。
秦關和晨擲飛跟著東門有福,一邊四處觀望,一邊往軍武大校區內走。
學校門口僅開著右側一個小門,站著兩名筆挺的哨兵,看到三人,其中一個哨兵筆直地伸出胳膊,做一個虛攔的動作,面無表情地說:“請出示證件。”
晨擲飛從書包裡拿出了入學通知書,以及特訓班助教的聘任書,遞給哨兵。
哨兵接過去,先看了一眼通知書,說:“同學,你已經錯過了報道時間,遲到了幾天。”
“哦哦。”晨擲飛知道,今年軍武大開學提前,沒有暑假,所有學生在考完試錄取完之後,就直接到各個校區報道了。
但他一直在擊星委實習幫忙,雖然是最早領到特招通知書的人,卻來得最晚。
哨兵又接著檢視特訓班助教聘任書,愣了一下,然後把聘書遞給他對面的哨兵,說:“這是不是真的?”
對面的哨兵接過去,仔細看了好幾眼,然後又抬起頭,將晨擲飛上下打量兩遍,才狐疑地問:“你既是新生,又是助教?”
晨擲飛:“是啊。”
“這兩個通知書是誰給你發的?”
晨擲飛:“軍武大啊。”
秦關在旁邊看著,心說這軍武的門衛就是嚴格。
兩個哨兵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說:“不好意思,我們必須給招生辦和教務辦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才能放行。”
隨後又看著秦關和東門有福:“你們呢,請出示證件。”
意思是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就一併說出來吧,要打電話一起打。
秦關和東門有福攤手:“我們沒有證件。”
“你們是來送他的?朋友?家長?”哨兵很嚴肅認真地問。
與此同時,哨兵在心裡嘀咕,覺得秦關雖然是個光頭,看起來倒也像軍武的新生。
但這白白的小胖子嘛~,怎麼看都像個混子。
話說關外的生活條件現在這麼艱苦,這傢伙是如何吃這麼胖的?
東門有福差點失笑,家長?從哪兒能看出來我們兩人像家長?
秦關則拍拍晨擲飛的肩:“叫爸爸。”
晨擲飛:“……”
他對哨兵說:“你們快去打電話吧。”別再遞話讓我身邊這貨佔我便宜了!
“哦,好的。”哨兵敬了個軍禮,然後對秦關和東門有福說:“如果你們是他的朋友,就請送到這裡吧,軍武重地,閒人禁止入內。”
東門有福有點懵,心說怎麼說不能進去了?他隨口說:“天涼軍和擊星委我們都能隨便出入的,怎麼到這裡就被攔住了?我們來送他,順便進去找人,住兩天玩玩不行嗎?”
哨兵始終繃著臉,面無表情:“對不起,軍武不是招待所,不能留客,如果要會客,必須預約。”
秦關在旁邊聽明白了,上前一步說:“我們是來找藏弓和薛巍義的。”
“藏弓?薛巍義?”哨兵表示沒有聽過。
“他們兩人是暗影部的,你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秦關耐心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