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宋清暖笑。

宋澤祥眼底閃過一絲希冀。

“真的？”

宋清暖用糖葫蘆的棍尖挑起他下巴：“這也沒傷到腦子啊，怎麼還開始說胡話了。”

“你——”

宋清暖忽然附身，糖霜簌簌落在宋澤祥扭曲的臉上，她的聲音很輕，但字字猶如滾石一般砸向了男人心底：“大哥，你知道為什麼你只廢了腿嗎？因為我要你親眼看著——”

“宋清暖！你放開大哥！大哥已經很慘了，經不起你折騰！”宋柔柔忽然衝了過來，一把將宋澤祥給拽了過去。

宋澤祥本來就沒休息好，頭暈得厲害，被宋柔柔這一拽，腦袋重重磕到了床頭，兩眼頓時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宋柔柔連忙出聲安撫。

“我知道。”宋澤祥悶聲回道，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宋清暖。

“宋清暖，你到底能不能賠我腿，如果不能，只要你把你的腿也截肢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宋澤之原本俊朗的臉龐此刻猙獰地扭曲，眼中滿是血絲與恨意。

“小祥，你說什麼呢！”宋老太太聽不下去了。

雖說宋清暖詛咒他是不對，可警察都說了，這車禍就是個意外！

“奶奶，你居然幫她說話？”宋澤祥滿臉不可置信！

宋老太太只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

“我不是幫暖暖說話，只是這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那怎麼解決？”宋澤祥目次欲裂。

宋清暖挑了挑眉，眉眼清淡如水地瞥了眼病房裡的人，冷笑一聲：“抱歉啊大哥，你這兩個要求我都辦不到。”

她略作沉吟，視線落在宋澤祥健壯的上半身，似乎在打量什麼藝術品一樣，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過呢，如果你實在不想活了，我倒是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我幫你把你的胳膊也打斷，這樣你就能徹底躺平了，不僅不用擔心你的腿了，也不用擔心別人嘲笑你了。”

“等我再找個花瓶把你裝進去，別人想看你都得出門票！你放心，這收的門票我一分不要，都以你的名字幫你捐了，提前為下一輩子積德！”

“你、你——”宋澤祥氣得渾身發抖，張口便噴出一口血，整個人眼整個人眼前發黑，一下子栽倒在床上，直接暈了過去。

“醫生！醫生！”宋家人亂成了一鍋粥，病房頓時變得雞飛狗跳。

姜雲池站在門口，目睹全過程，險些笑出聲。

他抬眼看向宋清暖，眉目裡滿是掩不住的欽佩與歡喜，忍不住壓低聲音湊過去道：“姐姐，你可真厲害。”

宋清暖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過獎，小意思。”

看著宋澤祥再次被送到搶救室，宋父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終於忍不住出生質問：“宋清暖，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那是你哥哥啊，氣死他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宋清暖微微一笑，緩步走到窗邊，逆光而立，容貌明豔而清冷。

“爸爸，我安的什麼心？這不得問你自己嗎？”

宋父皺眉：“問我？”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教而不善，你問我什麼心？狼心，狗心，豬心吧。”宋清暖淡然的目光平等的掠過宋家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