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是這般光景。
他給她喂藥,她總是會在他手心裡,一顆一顆地挑。
先是挑最小的,最不苦的,帶糖衣的藥,大的苦的要留到最後。
一頓藥不過那麼六七顆,她卻要吃半天。
他倒是可以在旁邊,耐著性子地監督她把藥全部吃完。
可是,良藥苦口,早晚都是要吃的,一口氣吃完了,還省得吃更多苦。
他把蘇小米的嘴巴捏著,動作麻利地把藥喂進去,又給她餵了一大口水。
雖然是強行喂藥,卻很溫柔,一點也不粗魯。
蘇小米咕嚕咕嚕地,就把藥全部吞完了。
但他鬆開她的下巴時,她卻瞪了他一眼,“差點被你噎死。”
“還能頂嘴,看來沒燒壞腦子。”凌一揚又去拿了一個水銀式的體溫計,給她量了體溫。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都燒到三十九度三了,“進去房間裡睡一會兒。睡醒了再起來。”
蘇小米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我還要上班呢。”
“我會幫你請假。”凌一揚拉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分毫,“進去乖乖睡覺。”
蘇小米鼓了鼓粉嫩嫩的臉頰,嘀咕道,“誰要睡在你的屋子裡呀。”
凌一揚二話不說,將她直接橫抱了起來,徑直地朝著臥室裡走去。
“喂。”蘇小米掙扎著,“我不要在你這裡睡覺。你放我下來。”
凌一揚什麼也不顧,輕而易舉地抱著她,走進了臥室裡,把她溫柔地放在了床中央。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軟軟地往下陷了陷,蘇小米本是要立即爬起來的。
但是她感冒得太厲害了,而且高燒不退,頭暈乎乎的,沒什麼力氣。
而且一沾床,就特別想睡覺。
她疲憊地躺在床上,瞪了凌一揚一眼,“你這又算是什麼?”
“什麼算是什麼?”凌一揚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心裡複雜得很,委屈,又掙扎。
他都要結婚了,幹嘛還要來關心她?
正要說什麼,凌一揚從床邊起了身,“有什麼話,睡醒了再說吧。我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