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面對的是三個父子,以凌一揚的身手,也絕不會地被對方捅幾刀,還要挨幾鐵棍子。
凌一揚經常跟她一起練跆拳道,比她還厲害,而且還會太極拳,怎麼可能會被人打。
這絕對絕對不可能。
他們肯定是弄錯人了,不會是凌一揚的。
這時,阮玉和以前的兩個同事,一起繞過那灘還沒洗幹血水的地板,走到了她的身邊。
阮玉見蘇有榮臉色不太好,可能是心臟受了刺激,她先扶住神色呆滯的蘇小米,又問了問,“爸,你還好吧,吃藥了嗎?”
蘇有榮被杜婉攙扶著,快要被急死了,“小玉,一揚的情況怎麼樣了?”
阮玉痛心地蹙緊眉頭,“還在搶救。”
蘇小米反抓住阮玉的胳膊,用力地搖了搖,“小玉,不是凌一揚對不對,你們弄錯了吧?凌一揚身手很厲害的。”
阮玉懷著六七個月的身孕,被激動的蘇小米這麼一搖,不由有些站不穩。
不過,阮玉還是安撫著蘇小米的情緒,“小米,你別激動,凌醫生積德行善,老天不會忍心傷害他的。”
“凌一揚怎麼可能會被人打,不可能。”
“當時凌醫生沒有防備。家屬是從後面襲擊的,誰曾想醫院裡會出這種事情,而且他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被捅了好幾刀?
腦袋還捱了幾鐵棍子?
蘇小米望了望被清潔工洗得溼漉漉的地面,依稀還能看見沒有洗乾淨的血跡弄得清水變成了淡紅色。
那些血,都是凌一揚的嗎?
心臟被猛地拉扯,呼吸跟不上,像是缺了氧,蘇小米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等蘇小米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高階病房裡,旁邊有杜婉和阮玉還有四哥哥杜玉蘇守著。
她慢慢起身,感覺肚子有點痛,動作不敢太大了,“凌一揚怎麼樣了?”
“你現在在保胎,不要起來,快點平躺著。”
蘇小米有氣無力,“凌一揚怎麼樣了?”
四哥哥和杜婉忙安慰她。
但她似乎沒有聽清他們說的是什麼,只問,“凌一揚呢?”
阮玉知道,若是不告訴她,她肯定會更擔心,便如實說了,“凌醫生同時做了兩場手術,開了顱,肝臟破裂嚴重,切了三分之一,不過幸好沒有傷及心臟,你不要太擔心。但是現在……”
當醫生的,就是麻煩,連說謊都說不來。
而且阮玉知道,蘇小米不好騙。
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實習生了,要騙她談何容易,“但是現在,還沒醒過來……”
知知是被蘇有榮帶回蘇家的。
蘇有榮心臟不好,吃了藥,緩解了一些,但因為心繫著凌一揚,只感覺胸口積壓著悶氣,呼吸都很難受。
家裡請的阿姨照看著知知。
知知自己拿著外公的手機,讓阿姨幫她給程蕭打了一通電話。
程蕭這會兒正在給洛欣然拍著背,因為她剛吃了一點水果,立刻就吐了,一看是蘇有榮的電話,忙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