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崢嶸按照陳正的吩咐,勻出去了四個人去打地基,剩下的人,則跟在他身邊,隨時聽後調遣。
陳正帶著眾工匠來到海鯨骨的放置之處,將覆在上面的帷幔掀開,將海鯨骨重新暴露出來。
雖然,這段時間,朱崢嶸已經多次見過海鯨骨的真容了,可現在站在旁邊,還是感到非常的震撼。
“這海鯨骨真的可以用來建廟嗎?”朱崢嶸問道,不過更像是自言自語。
陳正點點頭,笑道:“司丞大人,千萬不要小看了這海鯨的骨頭,可硬咧!”
“硬度是夠了,可是這韌性以及承重方面呢?”朱崢嶸有些擔心。
“放心吧,在下出手,比沒有問題,若是以後出了事故,在下一力承擔。”陳正信誓旦旦地說道。
朱崢嶸要的就是這句話,笑道:“既然如此,吾等接聽從陳師傅號令,您說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
陳正也不墨跡,當即便吩咐道:“麻煩幾位師傅,將那海鯨骨的脊骨剔下來,注意別損傷了它的肋骨。”
“聽見沒有,你們三個去做這個,千萬別傷了肋骨啊!”朱崢嶸指揮道。
隨即,三名工匠各自帶上工具,開始按照陳正的要求,剔下海鯨的脊骨來。
在旁邊看著的朱崢嶸眉頭緊皺,顯然是有心事,於是陳正問道:“司丞大人是不是有事,若是有事,您可以去忙,這裡交給在下就行了。”
朱崢嶸擺了擺手,道:“如今工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建造這海鯨骨廟了,其他事情都要為此讓路的。”
“那為何司丞大人眉頭不展呢?”陳正問道。
朱崢嶸沉吟片刻,道:“有一事,本官實在是想不通啊!”
陳正微微一笑,道:“不知是什麼事情,竟然令司丞大人百思不得其解,不如說將出來,咱們一起探討一下啊。”
想了想,朱崢嶸問道:“本官見過大大小小的魚,也是不計其數了,那些魚骨無不是一排對稱的骨刺,而這海鯨骨架與那些魚骨全然不同,竟有些像牛羊的骨架,甚是奇怪,本官想不通,想不通啊!”
陳正哈哈一笑,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啊,這海鯨本來就不是魚,所以它的骨架與魚骨架是不一樣的。”
朱崢嶸滿臉呆滯,扯了扯嘴唇,道:“陳師傅,在下雖然讀書不多,可你不要騙我,這海鯨不是魚?”
“是啊,在下怎麼會欺騙司丞大人呢,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子啊。”陳正調侃道。
又想了好一會兒,朱崢嶸似乎還是沒有相通,再次問道:“陳師傅,那你能給本官說一說,這海鯨為什麼不是魚嗎?畢竟光看這骨架的外形,還是跟魚很像的。”
“司丞大人,研究事物,萬不可被其表象所迷惑,須知人不可貌相,這海鯨也是如此。”陳正道。
朱崢嶸點點頭,道:“陳師傅言之有理,本官願聞其詳。”
陳正見朱崢嶸一副熱愛學習的模樣,倒也不好拒絕,於是解釋道:“不知大人平時觀察過咱們吃的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