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歌未能說出口的話突然一頓,她知道姬千鈺和她理應情深厚重,可這毫不掩飾也不作假的厚重還是讓她有些貼心。
她站起來又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襬,她朝姬千鈺伸出了一隻手,“行了,既然事情已經商量了差不多也是時候該去休息了。”
姬千鈺在她身後撇了撇嘴。
木鳶歌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笑著威脅著,“還不跟上。”
身後的人連忙將手放了上去。
妖王身為出了名的笑面虎,一切都打理的極為妥當絲毫讓人挑不出一點差錯。
他身後跟著幾個親信,在正午的時候前來問候,妖王臉上帶著笑,“這妖界雜事太多一不留心就忙到了現在,竟也忘了讓人招呼,不知真人可還習慣。”
木鳶歌跟著許廣濟耳濡目染,倒也會打些官腔,以往有許廣濟出頭,她倒也不必如此,可現在她倒也樂得清閒,保持著以往的風格,微微額頭,“一切妥當,勞煩了。”
妖王好像鬆了口氣,“那就好,畢竟這是千鈺的家,要是招待不好尊上,豈不是要讓尊上知道千鈺在這裡沒有個好日子。”
木鳶歌也沒想到這人一句話竟然千轉百折有著道不出的意思,“有妖王這話,想來千鈺在這必然過得極好,倒是我有些擔心千鈺跟著我會不會心生不滿。”
妖王臉上閃過一絲奇怪,好似沒有想到一向清冷的木鳶歌會搭理他這些話,這人不但搭理了還說出這番話來真讓人覺得神奇。
姬千鈺好笑的暼了妖王一眼,讓他閉嘴,“行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妖王訕訕一笑,“本想和真人一起用頓餐,但……如今突然想起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
他們心中雖然心處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肯定治療的時候也不會這麼簡單,但已經出動言真長老了而且師父臉上也不怎麼輕鬆,那是受了多大是傷。
筋脈受傷是他能想象到最為嚴重的一件事情。
就算了痴對她私自下山的事情有多大的不滿,此刻她經脈俱損以後
這世間也不都是讓人脊背彎下的惡人。
絃歌找了個地方連線了和了痴的靈識,他一向開門見山,“我找了言真長老。”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言語,絃歌心想他是不是打亂了什麼計劃。
了痴的聲音有些嘶啞,“言真怎麼說?”
這一瞬間他就知道哪有什麼胸有成竹只不過強行鎮定,“三成……”
了痴懂他的未盡之意,三層,他能重複一聲,三層也好更低也好,總算有了希望。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幾個不爭氣。”絃歌極力的鎮靜下來不讓眼前的人看出差別。
但公子身經百戰僅僅只是一個苗頭,他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雖然絃歌說辭準確,但他大約是忘了自己的人設,他這樣的人,什麼時候會為除了木鳶歌操心了更別說親自下山拿丹藥了。
在這件事之前,修真界多多少少有過猜測,說木鳶歌不會是他的童養媳吧!
但隨著木鳶歌的長大這青梅竹馬的童養媳搖身一變成了“老丈人。
這個時候的丹藥公會才初具模型不過有如今丹藥界的大師坐鎮也無人敢亂,不過宗門和公會之間有些利益衝突因此宗門弟子一般不會去公會。
李書元,於琦,邢宏幾位頓時正經了起來,“竟然要去
她像個終於找到了靠山的孩子一般撒著嬌。,“師妹在裡面。”等他進去以後其中娃娃臉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於琦小聲詢問道:“師妹到底受了什麼傷,師父怎麼這麼生氣?”
李書元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頭,“別咒師妹。”
木鳶歌離開的事情,他們幾位都知道但只是當她少年心性有些樂不思蜀所以也沒太在意李書元,於琦,邢宏幾位還隨口道了一句讓她帶點話本和零食。
她也同意了只是沒想到她這樂不思蜀的時間有點長,幾位師兄弟雖然有點擔心但畢竟沒有木鳶歌那般的特權也不敢隨意打擾了痴再加上命牌沒事於是便沒有告訴了痴。
幾人也不知道不過是一天的時間這命牌就換了副模樣……
絃歌坐到床旁註視著木鳶歌,他用靈識掃視著她的身體,越掃視臉色就越發的難看,單單一個經脈俱碎,就足夠讓人吃驚了,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