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定沉默片刻,說道:“好,我答應你們,但只是擒住,不可傷他性命!”
粗嗓子的圓生哈哈大笑:“這個好說,只要師兄同意,我等加上門下弟子剛好能湊出九九八十一人,到時立下八十一難大陣,讓義真插翅難逃!”
九九八十一難,這是西天取經嗎?
郭弘吐了吐舌頭。
裡面一直是三個人說話,還有一人一直沒做聲,應該是那個圓慧。
這四個和尚武功高強,郭弘屏住呼吸,緩緩退後離開大殿。
還沒接近睡覺的廂房,就見陰影中閃出一個人,正是明苦,他開口問道:“你怎麼去這麼久?”
郭弘:“下面堵住了。”
明苦:“……”
他憋了一會才說:“我白天就覺得你不對勁,莫不是奸細易容改扮的?”
郭弘袖子一兜矇住明苦的頭,屈膝狠狠頂到小腹,疼得他縮成一團,眼淚鼻涕直流,發出沉悶的咳嗽聲。
屋中有人被驚動,睡眼朦朧地探頭問道:“誰在咳嗽?”
郭弘把明苦打暈拖到陰影中,學著明苦的聲音說道:“沒事,上面堵住了。”
那人一頭霧水呆呆發愣,估計還沒理清楚咳嗽和上面堵住有什麼關係,郭弘一閃身上去一掌切在他脖子上,把人打暈也拖到一旁。
再等了一會,見無人再起來,便將二人提著出去,直接扔下山崖,又偽造了出搏鬥的痕跡,然後回屋睡覺。
這期間沒有人再起來,郭弘鬆了口氣,他就怕一個一個都驚醒,到最後只剩下自己一人,那就沒法混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和尚們看自己的眼色都怪怪的,才發現大意了啊。
少了兩個人,自然要報到寺裡去。
管伙房的止聞氣勢洶洶地過來,眾人一問三不知,都說自己睡熟了。
不過郭弘察覺這些人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偷眼看自己。
這時有人說在山崖下發現了屍體,巡查的僧人說崖上有搏鬥的痕跡,初步推測是這兩人互相糾纏墜崖而死。
郭弘不動聲色,見這些同屋的人都緘默不語,也暗暗放下心來。
他剛才都準備一路殺出去了。
止聞扯著嗓子叫道:“沒事了,都去幹活,你們今日有得要忙,快快快,都去伙房!”
郭弘跟在隊伍中,身旁正是昨日給他抹金瘡藥的僧人,只聽對方小聲說道:“師兄可是座主的人?”
郭弘一愣,這個和尚自以為猜對了,就嘿嘿一笑說道:“明苦那小子編排座主,師兄出手懲戒大快人心,我等都是伙房雜役,對座主那是忠心耿耿,將來要是事成,還望師兄美言幾句。”
“我又不是照相機,怎麼美顏?”
“趙相機!想不到負責外院的羅漢是座主門下!這麼說師兄是相機大師的弟子,失敬失敬,不知黑匡、卦強二位師兄可好。”
“黑框掛牆?你才是‘相機大師’的弟子,你們一家都是!”
“???”
最後郭弘終於跟雜役們達成默契,他們保守秘密,郭弘將來在照相機面前美顏幾句,把止聞弄死。
止聞如果知道,一定會說:你們美言就是了,關我什麼事。
伙房中,混不知自己命運被下屬安排的止聞高聲吆喝,分派雜役們去挑水燒飯,開始一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