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自己的無名指,上面是自己和南柯的婚戒。
許千易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關玫不愛他,不,比起他,關玫更愛錢。
而自己卻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冷落南柯整整三年!
現在,連他們的孩子,也岌岌可危。
他毀了一個女人三年的青春,毀了她對愛情的所有憧憬和嚮往。
他該怎麼贖罪?
手術室燈滅。
醫護人員推著病床魚貫而出,許千易撲上去,見南柯緊閉雙眸,臉上毫無血色。
心臟狠狠的抽動兩下,攥緊拳頭,許千易啞聲,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惶恐:“柯柯……”
一旁的醫生嘆了口氣,叫他:“許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許千易猛的回頭,轉身揪住醫生的衣領厲聲質問:“她怎麼樣?!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他本不是易怒的人,偏偏一觸及到南柯,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暴虐。
或者是說,他心知欠南柯太多,無顏面對她孱弱的面孔,只好用怒氣來掩蓋自己滿心的內疚。
醫生軟了雙腿:“先生!這裡是醫院!”
有人來拉許千易,他咬緊牙關,似一隻野獸,喉嚨裡嗚咽半晌,才開口:“她怎麼樣?”
周遭靜默。
醫生被許千易嚇到,鼓起勇氣開口:“病人需要靜養……”
“……她流產了。”
“轟”的一聲,許千易腦中轟鳴,喧鬧聲在耳邊炸開,渾身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倒流,他渾身發冷,站都站不住。
手術室前頓時兵荒馬亂,景物旋轉間,許千易瞥見南柯蒼白的臉。
心不知為何,頓時大定。
掐著自己的掌心,許千易強迫自己清醒。
忍下眼眶中的溫熱,他開口:“送她去病房。”
南柯醒來時,就聽到吳特助這麼對自己形容。
“總裁抱著您到醫院的時候,那叫一個焦急!等您出了手術室,他連站都站不穩——”
“吳特助,”南柯打斷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早就喑啞,“我的……”
“孩子呢?”
吳特助頓時傻了。
不著痕跡地偷瞄了病房外一眼,他轉移話題道:“這……醫生說您身體弱,要好好修養……”
南柯眼神一暗:“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