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淺站在門口,一臉平靜地看著蔣纓,與蔣纓比起來,二女一靜一動,似水似火,竟有種異樣的和諧。
蔣纓怕影響到裡頭的厲長風,於是使了個眼色,示意慕雲淺到別處去跟她說話,慕雲淺卻理都不理。
當做全然沒看見蔣纓似的,直接略過蔣纓,和時白一起朝外頭走去。
“你……”蔣纓柳眉一皺,當即就要發火,但又怕裡頭的厲長風聽見。
於是只得忍著氣,一路跟著慕雲淺二人到了前院,這才伸手攔住了二人。
“喂,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居然敢這麼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正如慕雲淺之前所想,蔣纓一看就是從小被家裡寵壞了,一副張揚跋扈的模樣,實在令人生厭。
因被蔣纓攔住了去路,於是慕雲淺只好停下來道:“蔣姑娘,雲淺從小就有眼疾,只能看見兩種人。”
“一種是如我師兄這般溫和有禮,謙謙大方的好人。一種就是整日只會張牙舞爪,對人狂吠的惡犬……不知蔣姑娘自覺自己是哪一種呢?”
“你說誰是狗呢!”蔣纓勃然大怒,一言不合就抬起手中的鞭子朝慕雲淺抽去。
“小心!”時白見狀,想也沒想就閃到慕雲淺的身前,幫慕雲淺擋了一鞭。
“師兄!”慕雲淺忙蹙著眉頭檢視,只見時白的手臂上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她忙解下腰間的手帕幫時白小心翼翼地包紮好了傷口。
而身為當事人的蔣纓見此,卻是一陣冷嘲熱諷,“哼哼,看你年紀不大,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
“勾引了我風哥還不夠,還在這裡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蔣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外頭如何囂張,但若是你找到我頭上,我慕雲淺絕對睚眥必報。”
慕雲淺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只是個冷冷清清的小姑娘,可此時那冷冽的眼神一掃過來,蔣纓不知道為何竟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那是她遇到強勁的對手時才會有的反應,可她堂堂將軍之女,又怎麼會怕眼前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
如此想著,蔣纓便強自將那種不適感壓了下去,並挺了挺胸硬氣道:“笑話,我堂堂將相之女,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平民?”
“三日後,李家會在城中舉辦會客宴,本小姐和風哥都會出席,你敢不敢來?”
若是換在往常也就罷了,可偏偏眼前人如此仗勢欺人,慕雲淺若是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她怕了眼前人?
於是慕雲淺便冷著臉應了下來,“好。”她倒想看看眼前人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慕雲淺扶著時白路過蔣纓面前的時候,一陣刺鼻的香味忽然襲來,蔣纓只覺鼻子一癢,當場就打了個噴嚏。
不過她只當香味是從慕雲淺身上傳來的脂粉味,所以也就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不過蔣纓沒當回事,卻不代表時白也沒當回事。
一直到走出宅院的大門後,時白這才開口道:“你給那姑娘下了什麼藥?”
“不過就是一點癢癢粉罷了,算是她對師兄下手的小小懲罰。”慕雲淺淡淡道。起點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