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不是王珍珍在一旁煽風點火,自己不但不會出去獻醜,也更加不會後面和蔣纓結下樑子。
是,王珍珍是看自己不慣,但是此舉無疑很可能會讓慕家日後陷入兩難的境地。
往小了說,以後可能蔣纓來臨安見一次無非就數落一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要是往大了說,這番蔣纓回去把今天在宴會上受到的委屈全部告訴她爹,以蔣家慣女的性子,定不會忍了去,反倒到討個公道,為女兒出氣。
如此,要麼暗中下手,要麼給皇帝告狀,而屆時皇帝為了維穩將軍,必定會遷怒於慕家。
輕則生意上處處打壓,重則直接扣頂圖謀不軌的帽子,全家誅殺。
反正不止他們一家商號,慕家沒了,名下的財產也會悉數充公,也藉此機會殺雞進猴,豈不是一舉三得。
王珍珍這全然不顧大局的報復,只會讓慕家陷入危險之境。
慕雲淺這麼想著,面色就沉了下來。
這時慕徵也聽出了點不對味,忙追問她,“怎麼回事?”
“爹爹,今日在宴會之中,遠不止王珍珍說的這麼簡單。”慕雲淺邊說邊瞪了一眼王珍珍。
慕徵從高興的神情當中沉了下來,“不簡單?那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
慕雲淺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宴席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今日本不必上臺表演的,可有些人在一旁煽風點火,硬是推我上去。”慕雲淺看了一眼王珍珍,“獻藝本沒有什麼的,可壞就壞在要和那蔣纓同臺。”
“蔣大將軍的女兒?素聞蔣纓潑辣,張揚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慕徵對慕雲淺說著。
“是的爹,正是那蔣纓,當時在宴會上女兒也只是按著平時所學就這麼表演,絲毫沒有想表現的意思,可誰知在場嘉賓都喜愛至極,就這樣把她給得罪了。”
“這……”慕徵欲言又止。
“女兒只怕她回去之後把今日之事說給將軍,一向寵愛女兒的蔣大將軍難保會為難咱們慕家!”
餘下的不用她說,她能想到的,慕徵也能想到。
慕徵果然臉色越發陰沉,王珍珍則臉色發白,有些慌亂。
慕徵黑著臉,看向王珍珍,“事情是不是如雲淺所說。”
王珍珍哪裡經得住慕徵的威壓,雖支支吾吾沒說什麼,但那神情顯然已經有了結果。
“我看今日就不該同意你去參加宴會!”慕徵發了怒,嚇得王珍珍立馬跪下。
但她仍然是一頭霧水,全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還在狡辯 “我不過就是想雲淺多展現一下自己!”
慕徵看她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登時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差點讓慕府跟著你陪葬!”
慕府是歷代宗親的心血,一想到可能會因王珍珍的愚昧和魯莽讓其破碎,心裡就是一陣怒火中燒。
但王珍珍仍舊是愣著一張臉,壓根想不通兩者有什麼干係。
她不過就是想借機報復一下慕雲淺而已,怎麼還扯上慕府了?
“給我來人啊,把王氏給我拉過來!快!”慕徵怒喝。
“是!老爺!”下人立馬跑去叫王氏。
王珍珍一聽王氏要來,立馬慌亂無比,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下了什麼禍事。7問
但轉念一想,都是按著自個兒親孃吩咐的做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