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嚴竹笑說道:“我想收你為徒,其一是看中了你本身的價值,其二則是,你身陷棋局之中,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聽到這裡張志遠都懵了。
他怎麼不知道他在什麼棋局?
但是他卻也聽明白了,墨嚴竹的意思就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利用價值。
所以,墨嚴竹才想要收他為徒,利用他現在的剩餘價值。
慕雲淺聽到墨嚴竹的話後,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墨嚴竹,將這種事情明明白白的挑在這個張志遠的面前,難道墨嚴竹就不害怕這個少年不答應,然後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嗎?
然而事實上,這個少年想比慕雲淺想的還要果決。
他二話沒說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弟子張志遠見過老師。”
墨嚴竹淺淺一笑,像是早已經料到了這種結果,他並沒有扶起張志遠,而是說了一句:“你現在還不配稱之我為老師,你需要透過我的考驗才能夠,正式的成為我的弟子,也是我第一個弟子。”
聞此言,張志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聲音之中帶著堅定,“我一定會完成老師您給我佈置的任務。”
慕雲淺看著那張稚嫩小臉上的堅定之色,突然嘆了一口氣。
果然從原本所有人追捧的天才到現在無一人問津,這個少年經歷了很多,也看開了很多。
也不知道這最後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不管結果如何,張志遠的生活和現在相比絕對會提高無數。
墨嚴竹見張志遠已經同意了這件事情,墨嚴竹淺淺一笑,可那雙黑色的眸子中卻透著無限的冷漠。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成王敗寇一切就看你自己。”
“是的老師。”張志遠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慕雲淺對此,不置一詞。
路是自己選的,那再苦再累也得走下去。
等到慕雲淺一個人坐著馬車來到醫館的時候,有些無奈了。
一大早,醫館前就跪了幾個負荊請罪的人,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慕雲淺很想說,這真是一個糟糕的體驗,因為,大門進不去了。
然後她的目光四下掃視,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突然間很想知道墨嚴竹給張志遠佈置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這三個人其實慕雲淺都認識,分別是昨天打了張志遠的王玉衡和王玉衡的父親,江南的刺史王秦凱。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慕雲淺曾經在皇上游園的時候見過她,是王秦凱的夫人王蘇氏。
此刻他們三個人中有兩個穿著單薄的裡衣,身上掛著帶刺的荊條,跪在醫館門口。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王秦凱結束了一天的案牘回家了。
剛回到家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見一陣嗚嗚的哭聲響起。
王秦凱瞬間皺起了眉頭,朝著哭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結果他發現這個哭聲是他夫人。
這讓王秦凱心中有些不安,上一次王玉衡這個小混蛋惹出禍來,他夫人都沒有哭過。
可今天他夫人哭了,那定然是這小混蛋惹下了滔天禍事!
想到這裡,王秦凱飛速的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他兒子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不說,腿還被牢牢的固定住了。樂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