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雨虹的話也是給在場的所有人提了一個醒,如果你只是犯了點兒小錯,那就實說,大不了一頓打,如果是大錯,那也實說,大不了一死,但可千萬別和城防圖沾上邊,什麼罪能大得過叛國啊。當然,如果實在矇混不過去也就不如實話實說,想來個死無對證也是不行的,最後很可能成了替罪羊,那可是會連累一家人的。
婆子淚流滿面,哭道:“長公主饒命啊,奴婢沒有叛國,老奴當時被老夫人叫到了房裡,咐吩了一些事情。”
雲雨虹看了老夫人一眼,奇道:“被老夫人差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直說也就是了。老夫人都命令你做什麼去了?”
老夫人喝道:“我讓她做點兒私事又有什麼,和你的圖紙可沒關係,這點兒事情你還要問下去嗎?”
雲雨虹點頭,“本來可以不用問這麼細的,但是看這婆子要死要活的不肯說,我還是覺得說明白的好。”
老夫人氣急道:“只是一點兒私事,我作為靖國侯府夫人難道還不能有點兒隱秘了?”
雲雨虹奇怪的看了老夫人一會兒,轉頭對婆子道:“是什麼事,你說個清楚,否則我把你的家人都拉來一起審。”
婆子嚇了一跳,叫道:“別,這和我的家人無關啊,老夫人讓我放一隻蛇到小公子房裡。”
屋裡子的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老夫人怎麼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她可是這孩子的祖奶奶啊,難怪這婆子寧死都不想說,原來還有這一出。
雲雨虹看著老夫人的目光似冰一樣寒冷,她就說樂樂身邊怎麼總是問題不斷,原來根子在這裡。今日本想小題大做,讓這些人安生一點兒,沒想到卻揪出了害兒子的幕後主使。
雲雨虹對婆子道:“你給我詳細講講是怎麼一回事。”
婆子見事已至此,也沒有瞞的必要,只得說出實情:“那日我被老夫人手下的翠姑叫到老夫人院中的堂屋裡,老夫人說讓我好好辦差,然後,翠姑就拉了我出來,交給我一個簍子裡面有一條蛇。她說老夫人命我把這條蛇放入小公子的房裡,還給了我一綻銀子。我回來後,見當時所有人在忙,就到小公子的房門前開了一條縫,把蛇放了進去,後來就趕緊回去了。”
翠姑?不是老夫人親自命令的,雲雨虹暗歎,老夫人只要矢口否認,她還真動不了她,不過把老夫人身邊的親信清理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雲雨虹命令道:“把翠姑帶上來。”
邊上管家回道:“翠姑前天回老家去了,還沒有回來。”
雲雨虹看了看笑花,笑花帶著兩個人離去了。不用問,她們是去捉拿翠姑去了。
雲雨虹定了定神,看向另一個婆子道:“她去了老夫人那裡,可她說你也不在,你是去了哪兒?”
這個婆子抖了一會兒才道:“奴才…奴才奉姚姨娘之命去傳話,傳話給李小姐的。”
雲雨虹奇道:“一個姨娘傳話給李小姐?原來姚姨娘和李小姐關係這麼好啊,她們都傳了什麼?”
婆子道:“是…是說,說相爺回來了。”
雲雨虹奇道:“相爺回來了為什麼要告訴李小姐,還是由個姨娘去安排,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下面的人又都不說話了,這不明擺著嗎,李小姐想見相爺啊,姚姨娘就是中間搭橋的人唄。
雲雨虹似笑非笑的看向姚姨娘,姚姨娘嚇得往白大老爺身後躲去。雲雨虹淡淡笑道:“姚姨娘要操心的事不少啊,我這才算是見到一個大人物,來人,把姚姨娘請來給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