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禮部尚書送走了瑞風使臣一行人後,又來到了赤炎使臣下榻的驛館,把禮物和雲雨虹的話全都帶到了,南宮擎日十分不高興,發了好大脾氣,直說墨雲失禮,往外趕客人,不過當他得知這回禮是雲雨虹的安排,且逸王也早就離去後,馬上決定也立刻離開,只是在走之前寫了封信表達自己的不滿,讓禮部尚書轉交給雲雨虹。
使臣們都離去了,京城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禮部尚書目送赤炎一群人走遠,終於鬆了口氣。看了下手中的信,他只要把信交給鬼王就算完成了任務,終於可以回家好好歇歇了。
當禮部尚書來到鬼王府時,已是傍晚時分,遞了拜帖之後,禮部尚書被帶到了書房,等在那裡的卻只有白子玉。
見過禮後,白子玉道:“公主有事去了軍中,一時怕回不來了,你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一樣。”
禮部尚書把送兩國使臣離去的事給白子玉彙報了一遍,然後拿出書通道:“這就是赤炎大皇子讓轉交的書信,赤炎大皇子很是不滿,只是不敢找公主直接說,這信上怕是發了不少牢騷吧!”
白子玉接過信笑道:“這赤炎大皇子向來是個暴脾氣,倒是沒有什麼心計,也就是寫信罵罵人了,不過這人膽子也小,我倒要看看他能說些什麼。”
白子玉笑著把信開啟,仔細看了起來,然後笑了一下,“這赤炎大皇子真是不知所云…”突然,白子玉晃了兩晃,一頭栽倒在地。
禮部尚書嚇得大叫:“相爺,相爺,來人啊,來人啊!”
一群人湧了進來,把白子玉抬到了床上,只是白子玉嘴唇青紫,一直昏迷不醒,裘嬤嬤急忙派人去給雲雨虹傳信,同時也派了人去叫白朮過來。
不一會兒,白朮急急忙忙被兩個暗衛給拉了來,見到白子玉的樣子,白朮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來診脈,只是很快白朮的臉色也是變得十分難看。
問下了事情的經過後,白朮用帕子墊著拿起了赤炎大皇子寫的那封信,輕輕的嗅了下,然後拿出個小藥瓶倒了點兒液體出來,信紙的右下角立即就變成了血紅色,白朮嚇得手抖了一下,臉色變得灰白,望向屋中眾人殷切的目光,白朮沉重地搖了搖頭,眼圈有些紅了起來。
屋中的人們靜靜地看著白朮,直到白朮搖頭,眾人的心也沉到了谷底。相爺已經沒有的救了嗎,剛剛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那是我們玉樹臨風,雄才偉略的相爺啊,怎麼可以這樣等死呢?不少人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屋子中人們一片哀慼之色。
很快,不少接到訊息的人都趕了過來,小氣鬼、愛哭鬼、倒黴鬼、老道、幾位皇子,劉大公子等等人都來了,然後乾宗也帶著所有太醫趕了過來,只是這些人望著白子玉也都是束手無策,白子玉臉上已沒有了血色,呼吸也越來越弱了。
乾宗追問是怎麼回事,禮部尚書就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得知是赤炎人做的手腳後,一向溫和的乾宗直接下令小氣鬼,帶著人馬一定要把赤炎大皇子一行人抓回來,他們不交出解藥就全都要死。
小氣鬼也是氣得咬牙切齒,抹了把眼淚帶著人馬就衝了出去。
乾宗望向一言不發的白朮問道:“白院首,子玉這是中的什麼毒,你真就沒有一點兒辦法了嗎?”
白朮抬頭看了下眾人,這才開口道:“赤炎國這毒是給長公主下的。這種毒叫‘滅’,是赤炎國絕跡了百年的一種叫鳳凰花的根提取出來的。此毒可由面板傳入人體,無色也無味,讓人防不勝防,對於普通人來講,中毒之後會當場發作,人的血液逐漸凝固,五個時辰左右就會死亡,但在武功高手而言,此毒要過三天才會發作,但是隻能活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中沒有解藥就會死去。但是這種毒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解藥,這麼多年來來,從沒聽說中了毒還能活下來的人。”
眾人心中就是一痛,機靈鬼問道:“那大皇子寫信裝信,他就不怕中毒嗎?”
白朮搖了搖頭道:“這種毒沒有塗滿整張紙,而是隻抹了四個角,大皇子知道塗在了哪裡,不去碰也就是了。”
眾人靜了下來,望向白子玉不知如何是好,大皇子抹了把淚道:“皇姐做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來,已經兩個時辰了,再不回來就…”
樂樂帶著弟弟們從外面跑了過來,撲到床邊搖著白子玉的身子,哭叫道:“爹,你怎麼了,你醒醒啊!”